龙飞随口道:“净慧,这法号起得好!在佛教里,净,为六根清净,远离烦恼;慧,佛教语指了悟、破惑证真。”
“哦,听恩人如此一说,这法号,还真是起得好!待有机会,带恩人去见见我姐,好吗?”冼大勇看着龙飞说。
龙飞点着头说:“好呀。”
冼大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恩人,不如待会下山,就到我们家吃个便吧。”
龙飞摆了摆手推辞:“勇叔,不必客气了。”
冼大勇的眉头跳了一下,看着龙飞:“为什么?”
龙飞坦言道:“勇叔,我是不想给你们家添麻烦。”
听到龙飞这样回答,冼大勇的眉毛往上挑起,脸往下一沉,不高兴地:“哟,如此说来,你是把我冼大勇看偏了。你今天对我是有救命之恩,这恩可比天大。如果我不报答你,我是会遭到天谴雷劈的呀!”
“这……”龙飞沉吟着。
“刚才见你处理伤口如此熟练,我希望你能再采些山草药给我医治,让我快些痊愈。”冼大勇见龙飞这副表情,知道他动心了,便想出了这个理由。
冼大勇这一招真灵,龙飞竟点了点头,说:“既然您这么盛情相邀,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嘛!走,我们下山。”冼大勇说完,双手按着地面,站了起来。
冼大勇迈了几步,就觉得痛楚钻心,双脚发软,无法再行,身子晃悠了几下。
龙飞急忙上去,一把将冼大勇扶住,不然他便会倒在地下。
“勇叔,看来,你现在还不能够行走。”龙飞关切地说。
冼大勇悻悻地捶打着右脚:“唉,这腿呀,真是不争气。”
“怎么办呢?”看着冼大勇那尚在红肿的右脚,知道他如果再强行走动,那伤口肯定会有血涌出来,龙飞不禁犯起愁来。
龙飞在心里嘀咕: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就是背了。
龙飞对冼大勇说:“勇叔,我背您下山吧。”
冼大勇听后犹豫不决:“这……这……”觉得这样做实在过意不去,连连摆着手,“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龙飞故意把脸一沉,“我也是山里人,什么的苦我也挨过,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勇叔,您也别再推搪了。再说,我一会还要在你家中吃饭呢。”
龙飞还想到了什么,向冼大勇道:“待我再去采摘一些跌伤山草,带回去煲水给你喝,这样就会尽快消解你伤口残留下来的红肿。”
“大恩人,你为人处事,真是想得十分周到。”冼大勇充满了感激。
龙飞去采了些跌伤山草,替冼大勇收捡好散落的弓箭和其它物件,再蹲下来,弯下腰,让冼大勇趴在自己的背后。
冼大勇面对弯着腰的龙飞,还在犹豫不决。
“勇叔,我背你回家,您家里的人正盼着您回去哩。”龙飞催促着。
“那……实在难为你了。”冼大勇只好趴到龙飞的后背上。
龙飞弯着腰,待冼大勇趴在他的背后,再挺直身子站起来,艰难地迈开步伐朝山下走去。
不一会,来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直通山脚之下。
冼大勇是南山人,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指点着龙飞往便捷的山间小路往上走。
龙飞背着冼大勇,将近山脚处,一条分叉路就在面前。
冼大勇听到龙飞“吁、吁”的气喘声,知道他已经十分劳累,说:“大恩人,这里叫‘山脚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的。”龙飞将冼大勇放下来后,用衣袖擦着满头大汗,心想:怎么走这条小道比走上次冼小莉带路走的那条古驿道远这么多呢?如此走法,该走到什么时候才走到山脚呀?
冼大勇似乎猜到了龙飞之所想,幽默地说:“大恩人,你看,前面那堵石壁,则边有一个隐蔽的洞口,那堵石壁犹如一扇大门,把山外各村寨、各城镇的与山内阻隔开。待会我们穿洞而过,就进村啦!”
龙飞沉思着:“也就是说,穿过这扇山门就到家了?”
冼大勇肯定地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