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莉随口说:“不转班好。”
司徒耀文没有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
黄玉秀怒气地:“痞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处处跟我作对?”
当年,司徒耀文与黄玉秀读高中时是同班同学,由于他文科出类拔萃,写得一手好文章,因此,班里的同学都戏称他为“文痞”,而黄玉秀则私下叫他“痞子”,他也笑呵呵地乐意接受。
司徒耀文用手指了指书房,小声地:“在女儿面前,不要叫。”
黄玉秀数落说:“哎呦,以前读高中时,你不就喜欢听同学叫你痞子吗?怎么,当主席了,就开始在我面前摆架子了?我可告诉你,论职位我可不比你差,论背景,我是组织部长,虽然带一副字。但哪一点比不上你了?”
“行行行,你厉害,你管全县科级领导的,不管在单位还是在家里,我都受你管,这行了吧?”
“少给我擦鞋,我有自知之明。你说,到底要不要给女儿换班?”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耀文。
“为什
么非要换班?”司徒耀文征询着。
“依我看啊,这个高三1班,鱼目混珠,还未开学,就有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同学跑上门来,这要是开学了,咱们小区门口是不是要站着一条人龙?”黄玉秀一古脑儿说了一大堆的理由。
司徒耀文嘿嘿一笑:“谁让咱们的女儿跟你一样,长得那么漂亮呢?当年,你读高中时,追你的那些男生,如果排成队的话,最小也有半个班了吧?”
“人生得漂亮有什么用?要是不能考上清华、北大,我认为就是丑怪。况且,女儿高二升高三的考试,也没考得好。”
“都710分了,还下满意呀?老婆,想想咱俩当年的高考,不也差不多考这个分吗?”
“重要更正:当初高考,你是708,我是715,你可别忘了。痞子,相差7分啊!按女儿高一的状态,我觉得她应该考得更好才行。”黄玉秀拿起台上那份学生家长报告书,扬了扬,“我感觉女儿的成绩在退步,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我的意见是换班,离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同学越远越好。”
司徒耀文却说:“我觉得刚才来送书的那个王韦一,与那几不一样。”
“爸,王韦一送的是什么书?”司徒莉看着司徒耀文问。
司徒耀文指着被他丢在沙发上的那本《中华古诗词秘解》,你自己看看吧。那个王韦一还说明天上午提前举行古诗文大赛呢。真是马后炮!”
其实,今天下午临下班前,他就接到了老同学刘文龙的电话,他已第一时间把这一消息告诉女儿了。
司徒莉拿起那本书翻了翻,随手丢回了沙发,行回房书,拿起喷花瓶,给放在窗台上的那盆剑兰喷洒了点水。
这盆剑兰,是司徒莉在转学来一中之前,环中一个闺蜜送给她的临别礼物。
每当无聊或有心事时,她都会对着剑兰说说话,就像是在对着一个久未见面的好友倾诉心事。
司徒耀文揪了揪黄玉秀的衣袖,嗔道:“少说两句吧。”
黄玉秀却不领情,喋喋不休地:“我只是说她那几个同学仔,关她什么事儿啊?除非她……”
“妈………你在说些什么呀?”司徒莉一气之下,跑出了书房,说了这句话后,又折转身回书房,随后,只听得“砰”的一声,关上门。
司徒耀文耸了耸肩:“黄玉秀,你看看,又惹你的宝贝女儿生气了,是不是?”
“她生气?我还生气呢!要我说,她肯定是对那几个同学其中一个有意思。”黄玉秀生气地说。
“你别乱猜。”司徒耀文立即制止着。
“你!”黄玉秀气愤地伸手指着他那高挺的鼻尖,“你什么你?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咱家莉莉,虽然智商比一般的孩子高,但她在处理个人感情方面,简直就是个小学生。刚才,我在露台也看到了那个送书的,个子清秀,像个书生,很多懵懂的女生,都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小暖男。”
“嗯,那小子的确是长得还行啊,个子跟我差不多高。”司徒耀文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痞子,你给老娘闭嘴!就他?也想做老娘的女婿?”
“老婆,是你自己想多了,他真的是给莉莉送书的。哦,对了,刚才在门卫处,我问了他几个有关古诗词方面的问题,他回答还都挺不错嘛!”司徒耀文说着说着,又称赞起王韦一。
“怎么?连你也被那小子洗脑了?痞子,就你这境界,有点儿低啊!”黄玉秀用讥讽的眼神盯着他,“反正,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许女儿再跟那个姓王的学渣来往了。”
黄玉秀说到这里,正要去斟杯茶喝润润喉,只听见书房的门突然开推开了。
司徒莉行出书房,怒目圆睁,望着黄玉秀。
黄玉秀正要说话,司徒莉却大声
吼道:“妈!凭什么这样说我?”。
“这……”黄玉秀竟一时无语以答。十六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被女儿吼,“这难道,她的同学仔,比她亲妈还亲?”她不解地望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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