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露山,沐浴在艳阳中,成双成对的鸟儿在林中欢快地跳跃,唱着歌儿,格外动听迷人。
迎着拂面的山风,梁文英带着丁一广在山中左转右兜,爬得两人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来到了那处悬崖边上,往下
俯视,悬崖下是百丈深渊,云绕雾锁;举目往对面眺望,紫绛色的石壁如刀削般陡峭,凸出的岩石四周偶有一些小树和不知名的小草。
梁文英搜索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了,高声叫起来:“哟,那边峭壁有几株苦参。”
丁一广急问:“苦参在对面什么地方?”
梁文英伸手指向对面的峭壁:“哟,就在那里。”
丁一广循着梁文英的所指望去,对面石壁异常陡峭,有只苍鹰在盘旋。他睁大眼睛,左右搜索,却搜不出来,喃喃地说:“苦参在那边峭壁的什么地方呀?”
梁文英见丁一广仍未发现苦参,就将手贴在他的脸颊,往前指去:“那边老鹰巢上方有一棵老松树,离它约莫两丈远处,有几株生长得很茂密的小树上开着一串串黄白色的花。”
经梁文英这么详尽的提示,丁一广手在额角下搭了一个小遮阳,再使劲地眨眼,定睛望去,这才有所发现,点头说:“啊,看见了,开着一串串黄白色花的小树就在对面凸出的岩石旁。”
梁文英点了点头:“是呀。”
阿左和阿右正在山中玩耍,闻声来到这里,在丁一广与梁文英的身边转来转去。
丁一广向梁文英介绍了与这两只猴子结缘的经过后,梁文英逗了一下阿左和阿右,笑着说,“真趣志。”心思又回到采苦参的事上,双眼往那边峭壁扫瞄过后,脸色凝重,“你有什么办法将那边峭壁的苦参采摘到手呢?须知,这山崖曾经跌死过几个采药的人。”
丁一广:“你不要吓唬我。”
梁文英:“我说的是实话。去年就跌死过一个外地来的采药人。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听说还是一位攀岩高手哩。”
丁一广轻捋着猴子阿左的脑瓜,向梁文英道:“猴子是山中最敏捷的动物,爬树攀登是高手,你看阿左和阿右能不能帮忙呢?”
梁文英摆了摆手:“它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丁一广表示怀疑:“不会吧。”
梁文英咽了口气,说,“在那悬崖下面,有人还发现过跌死了猴子哩。”
丁一广惊愕地:“啊,连擅长攀岩过涧的猴子也会跌死,那悬崖峭壁确实险峻呀!”
梁文英:“阿辉哥,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不。”丁一广环顾四周的地形与景物后,有信心地说,“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要治好我娘亲的病是离不开那苦参的。”
梁文英:“难道你不怕死?”
从丁一广朗声的回答可见他坚定的决心:“人世间百善孝为先,父母养育之恩比天还要大。如今我娘亲有病在身,我无论冒多大的风险都要到那边去采回这山草药!”
“这……”梁文英感动地,“有决心固然好,但要正视面对的难题呀!你看那边峭壁上的石块,你用手去攀它,说不定它就会跌下来砸伤你的脑瓜。”
丁一广笑了起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审时度势,考虑周详,不去粗莽行事,就可以规避风险的。”
梁文英指着那边的峭壁,道:“你看,那峭壁上面无小路可以下去,旁边也无小径可以通达。这风险是明摆着的呀!”
丁一广:“既然上无小路,旁无小径,那么,我可以飞过去!”
梁文英:“飞过去?难道你能马上长出翅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