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进入大二那年,因一篇散文在中国诗词散文年会评选活动中上榜,受邀参加由中国诗歌散文年会。
“中国诗歌散文年会是目前中国诗歌散文界最权威、规模最大的年度总结大会,本年度被评为一等奖的诗是《岭南记》。”主持向大会宣布了金奖获得者后,龙飞方知道金奖获得者是他尊敬的龚正道教授。
接着主持又说:“这是一篇长篇宏大叙事诗,2万余字,曾先后刊载于《诗刊》等杂志,在读者中产生很大影响,这一作品在年会上得到文学评论家的高度评价。”
“2万余字的诗,真是惊世大作,前无古人,后有来者啊!”听了大会主持的话,龙飞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在心里感叹。
“这2万余字叙事诗……”不禁使龙飞想起中文系教授吴思敏讲授《文学理论基础》中文学作品体裁,讲到诗歌种类时那番学术权威般的话,被龙飞奉为座右铭——诗歌两大类:叙事诗和抒情诗。至于诗歌篇幅的长短,吴教授是这样教导的:一个优秀的诗人,是擅长用最精巧密致的语言,来说明自己的观点和胸臆。遍观古今,多少诗人名家的名作不是小巧精悍,内秀其中?有哪一个是篇幅巨长的?甚至几乎全无。
……
“通览本年度诗歌散文创作现状,呈现出一批贴近时代、挖掘人性的诗歌散文佳作,在作品中更多地审视自我和挖掘人性之美,一反传统诗歌散文家的创作思维定势,为当代的诗歌散文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持久的热力,呈现出多元化创作趋势。”坐在台前一排主办方的《诗词选刊》杂志社执行主编蒋一伟的话,把龙飞从记忆之中拉回到现场中来,顿时使他释疑顿悟。
蒋一伟这番总结性的话,其实不无道理。
那些年,龙飞也遇到过诗词散文种类、篇幅长短等困惑,也萌生出一反传统诗歌散文创作思维定势的想法。例如,大三那年,他创作上送参评的那篇《重回凤山村》,原稿分明是诗歌体裁,可以说,这是他当时采用多样的表现手法的一种尝试——采用诗歌兼有叙事文学作品、抒情文学作品以至论文的某些基本手法。
可以说,这篇诗歌,他采用集一切文体表现手法之大成,根据表达主题思想的需要,时而叙述,时而描写,时而抒情,时而议论,甚至把几种表现手法融合起来,进行夹叙夹议夹抒,使描写中有抒情,抒情中有描写,叙述中有议论,以充分表达他的思想感情。但因篇幅太长(一万余字),生怕一旦登出来被师长或同学看到,说他离经叛道,有违师训而改成了小说才敢上送。
在那次年会上,徐一怀等诗歌散文大家还围绕诗歌散文创作进行了专题讲座。
徐一怀不但是当代散文作家中无可争议的散文大家,而且是当代作家中的高产作家,中国文坛的常青树,40年来,他创作了1000多万字的长中短篇诗歌散文等。他的创作紧跟时代步伐,触及社会良心和人的灵魂,他的文学担当和家国情怀,注定成为这个时代文学艺术创作的精神坐标。
讲座在轻松而愉悦的氛围中进行,徐老谈吐儒雅,平易近人,极具亲和力,近一个小时的开怀畅谈仍让龙飞意犹未尽。
在京城中,龙飞意外见到了当代文坛奇才、散文大家王昆伦先生。王昆伦的散文内容浩瀚,五彩缤纷,内容极为宽泛,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的情绪变化、偶然感悟的哲理等等皆可入文,其大部分散文都闪烁着哲理的火花。
在王昆伦先生这位高人面前,龙飞顿生高山仰止的感觉。
龙飞窃以为高人一定是很高傲的。哪知道就是这位高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言谈中,总是那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当他们聊到“散文大家”这一话题时,王昆伦先生谈了他看法:一位大家出现,天下学子万千;大家可以使学子受益,大家也可以使学子得损。任何大家,任何导师,当你学习他的时候,必须将他拉在你的脚下,这不是狂妄,而正是知其长,知其短,得精神以弃皮毛。请不要在名山上做文章,请不要在胜景上做文章,你到日常生活中去吧,让日常生活走进散文中来,真文才是新文,新文才是奇文。
倾谈中先生还谈了什么是好语言:令人看后眼前一觅亮,击节叫好的就是好语言!
文学创作,要求作家要源于生活,源于深厚的生活积累和对生活的深刻认识,具备了这种意识,也就有了作品的底蕴。
王昆伦先生对中国散文颇有研究,他说:“深入生活,这样我们的感觉才能敏锐,作品才能有浑然之气、鲜活之气、清正之气。”。
感受王昆伦先生的睿智,身受文学艺术的熏陶,龙飞感到受益匪浅。
而刚才,听了龚教授那首即兴诗,龙飞的脑子里又一次闪现出那次中国诗歌散文年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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