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渊胸口剧烈起伏,再回过神时,整片胸膛已经完全裸露在外,他沙哑着低声问道:“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我陪你吗?”
江如许搂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只轻声“嗯”了一下。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明早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百里渊撑着理智最后说了一句,见江如许还是不肯放手,于是便把理智彻底抛诸脑后。
月光如水,静谧的屋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直到窗外泛起淡淡的鱼肚白,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才逐渐归于平静,屋内再次恢复往日的静谧。
……
翌日一早,新荷和流莺像往常一样去屋中叫二人起床,刚行至里间就被屋中的景象吓停了脚步。
衣服不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挂在衣架上,沿着床榻扔了满地不说,仔细看看,这堆衣服里竟然还有贴身衣物。
两人对视一眼,又望了眼落下床幔的床榻,只听闻里面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可见床榻上的二人还在酣睡之中。
想着今日也无甚要紧的事,新荷和流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直到日上三竿,江如许才有了转醒的迹象。
迷糊中她只觉得浑身酸疼,仿佛是进行过一场剧烈运动一般。
她闭着眼扭了扭身体,却忽然感觉触碰到了光滑的肌肤。
不对呀,往日虽然也会碰到百里渊,但触感都是彼此的衣物,怎么今日竟有了触碰到他身体的感觉。
异常感促使江如许睁开了眼睛,只是看清的一瞬间,她险些大叫出声。
何止是百里渊一丝不挂,就连她自己竟然也是一丝不挂。
强烈的冲击令她瞬间清醒,昨夜的情景不断闪回她的脑中。
忆起主动的人竟是她自己时,她恨不得立刻凭空消失,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缩进被子里,直到把头完全蒙住。
“你是打算把自己憋死吗?”百里渊慵懒的声音响起,随即她的头顶突然透出一束光。
她抬头,看到百里渊在她头顶掀开一个口,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她一把将被子扯下,继续盖在头上,羞愤喊道:“不许看!”
百里渊轻声笑笑,“原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让我看你,你却藏在被子里偷看我。”
江如许猛地将头钻出,“少臭美了,谁偷看你了!”
百里渊笑得温柔,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这样多好,蒙在被子里能呼吸顺畅吗?”
江如许红着脸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看我。”
百里渊还是笑笑,把手覆在她手上,轻声哄道:“好好好,我不看你,但你得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