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可为皇上开一张方子,只要皇上按照方子按时吃药,不消半年,定能彻底痊愈。”
贤贵妃闻言皱了皱眉:“半年?你不是师从苗神医吗?怎么治个头疾还要半年之久?这该不会是你为了逃避罪责故意在拖延时间吧?”
江如许脸色一沉,认真回道:“臣女若是想故意拖延时间,何不把时间说得更久一点?”
“照娘娘说的逃避半年也是逃,逃避三年五年也是逃,我若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为何不多给自己说上几年呢?”
“娘娘刚才也说了,皇上的头疾已有多年,人的身体通常都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皇上头痛了这么多年,可见身体里的瘀堵不是一点半点。”
“臣女能用半年的时间疏通多年的瘀堵,这难道还算很慢吗?”
江如许顿了一下,抬眸望着贤贵妃的眼睛,冷静说道:
“娘娘明明不懂医术,却要不停地质疑我的医术,这么想让皇上立刻就治我的罪,是怕我能彻底治好皇上,还是怕我能彻底治好四皇子呢?”
“你!”贤贵妃一时心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缓过情绪以后,才拍了下桌子愤怒对江如许吼道,“本宫不过是不放心多问了两句,你竟质疑起本宫的用心了!”
“好了,别吵了!”皇帝厉声制止了贤贵妃,转而对江如许说道,“不过半年的时间,朕许你便是,若届时朕没有好,必当唯你是问。”
江如许起身行了一礼:“谢皇上。”
她开好方子后,皇帝便传了开席,所幸之后再无事发生。
终于挨到宴席结束,江如许再次坐上回府的马车时,才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总算是躲过了贤贵妃的第一次出招,她靠在马车内,半闭着眼睛,享受着眼前难得的平静。
只不过,她只顾着放空自己了,却完全没注意到百里渊和来时不太一样了。
马车行到半路,百里渊忽然开口问道:“换亲的事情,是穆国公逼迫你嫁到我府上的,还是你自愿嫁过来的?”
江如许睁开半闭的眼睛,见百里渊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不由得默默坐正了身体。
只是她不明白百里渊为何会没头没脑地突然问她这样一个问题,于是只能模糊地答道: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在家里没什么发言权,我也不过是成亲前一个月才被接回家里的,至于要嫁给谁,我自然是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
百里渊聚拢目光看向她,再次问道:“所以你并不愿意嫁给我,是吗?”
江如许微微蹙了蹙眉,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提出和离的好机会,于是便反问道:“你要听我说实话吗?”
百里渊不耐烦地回道:“当然。”
“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陌生人,我都不认识你,怎可能对你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没感情自然就不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