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背着书包出发了。
国子监里大部分都是家境殷实且有权势垫底的官家子弟,所以他们可以肆意回家,日子过得颇为逍遥。
文彦博进了教室,韩琦已经到了。
“怎么样?”
他问道。
韩琦抬头,眼中有惊骇之色:“可怕!可怖!这是神仙的学问,当学!”
文彦博点头道:“是,要好好的学!”
“你等昨日听课,那位祭酒说了些什么?吓得你们下课就告病归家。”
学堂也是一个小社会,该有的阶级也会有。
身材高大的梁生不但家境好,而且打架也是个好手,所以目前的国子监里他就是老大。
他站在前面,得意洋洋的道:“叫你们走居然不走,这边是活该。话说你们今日走不走?”
秦为今天有一节课。
“不走!”
欧阳修来了,他瓮声瓮气的说了自己的看法,然后回到座位上。
梁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欧阳修也没理他,文彦博和韩琦都齐齐摇头。
“咦!”
梁生讶然道:“你们竟然……疯了?”
文彦博的眼珠子一转,说道:“祭酒不许我们走,说是若是走了,回头就让咱们的家里倒霉。”
秦为名声在外,权臣的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这人还是个睚眦必报、度量狭隘的,一旦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哈哈哈哈!”
梁生果然信了,得意的道:“这是你们的劫难,活该!”
稍后一节课结束,韩琦三人出去,他低声道:“你不该这么说。”
文彦博却得意的道:“让他们得意,咱们得实惠,到时候人人都以为祭酒教的课不好,如此心算之法就只有我们三人会,这是天大的好处……”
这货就是个有心机的,不愿意别人分享秦为带来的好处。
等秦为来时,学生果然只有这三个。
其他人都跑别的地方玩儿去了,宁可坐在院子里闲聊晒太阳,也不肯来听他的课。
秦为也不在意。
反正这大宋最有前途的三个人已经在他课堂上了。
其他的歪瓜裂枣不来正好,老子还不稀的教呢。
他站在上面说道:“从今日起,我会教给你们这世界没有的东西,多年后,你们定会因此受益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