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北是光的!
几乎是瞬间,他起了反应,紧跟着,傅成北突然转身吻上他,一通乱啃,在他耳边小声道:“做吗。”
路望远快炸了。
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血液沸腾压傅成北来一整晚,但现在他心里有事,没那个兴致。
他克制地按住四处作乱的傅成北,低声道:“小北,今晚不行。”
傅成北心下一凉,受坑爹网友影响,他脱口而出:“为什么?对我不满意?不喜欢跟我做?”
路望远不可思议,他喜欢的都快疯了,怎么可能不满意。
路望远闭了闭眼:“怎么会,你摸摸看,看我喜不喜欢。”
傅成北在气头上,还真上手摸了一把。
啊……它还是那么可怕。
路望远按捺着心火,把光溜溜的傅成北抱进怀里,少顷,低声道:“我是有事跟你说。”
傅成北撇嘴:“就不能明天说嘛。”
路望远:“不能再拖了。”
傅成北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仰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路望远线条完美的下颚线,正色问:“什么事?”
路望远喉结动了动,他不敢松开傅成北,一直紧紧抱着他。
良久,他嗓音微哑:“小北,我大学,不能被保送。”
……
五分钟后,房间一片死寂。
路望远把所有事都坦白了。连同他当初申请的原因。
出乎意料的,傅成北听完很安静,没有愤怒,也没有反对,只是一声不吭由路望远抱着他。
肌肤相贴,傅成北能感觉到路望远此刻的彷徨,可能连路望远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双臂越收越紧,令傅成北快要喘不过气。
傅成北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实在的,路望远这么选,他并不是很意外。
一个每年只能见双亲一面的人,肯定会对南部军区产生一种别样的心理,或痛恨,或向往。
路望远就是后者。
他想追随他父亲的脚步,幼时那个寒冷的雨夜没能追上,如今,可以了。
与此同时,傅成北难免会恨以前的自己。为什么醒悟得那么慢,害路望远急于逃避,连跟他商量都没商量就决定了未来。
但换做是他,如果那么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肯定也想逃离。
他对路望远生不出责怪之心,但不代表他不会难过。
他不想跟路望远分开啊……
他们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从没分开过,他不知道没有路望远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他想象不出来,也不敢想一个人吃饭睡觉的光景,他肯定会想死路望远的。
傅成北在心底天人交战,蓦然感到胸闷气短,这才发觉是路望远抱得太近,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你干嘛啊,松开点。”傅成北皱眉道,狠狠掐了路望远一把。
腰间一痛,路望远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揉着傅成北:“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也不知是因为他刚抱得太紧,还是因为他早前的选择。
傅成北长长吁出一口气,压着委屈问:“怎么才跟我说。”
路望远轻抚着他的背,低声解释:“一直想说,但总没找到没合适的机会,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