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在上一战中牺牲了,被五把长枪从身体四周生生钉穿。
最后被一块巨石砸碎了脑袋。
李处权消沉了好多天。
钱思远的眸色有些复杂。
李处权在很多时候,太喜欢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肩膀上。
比赛输了,他想:为什么我没做的更好?
队友败了,他想:为什么我做不到去打败他的敌人。
张柏牺牲,李处权还是想:为什么我没有阻止他。
“人不是预言机器,要是都能知道所有人的未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失败了。”钱思远揽着李处权的肩膀,将他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语重心长的说着:“永远想自己的问题,这当然是个好事,但是你不能每一件事都去思考自己的问题,你那不是在揽责任,你那是在赎罪,罪是赎不完的。”
“我没事远哥……”李处权摇了摇头,眼眶发红:“我就是……可能见证过战友的死亡,但是第一次经历跟我关系这么近的兄弟……”
“这都是常事。”钱思远摇了摇头:“在这个世道,这是战场,谁能保证我们的朋友就一定能活下来呢?”
“换个角度想,老张离开了这个残酷的世界……说不定也是个好事。”
钱思远是战场上的老兵,他见识过好多自己的兄弟被敌人撕碎,对于战友的死,钱思远已经接近麻木。
“带着老张的目标活下去。”钱思远说道:“这才是老张所希望的,他可不希望看见你因为他的死而沉沦,你知道老张的性格。”
李处权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当然不会因为钱思远说了就会好——那样钱思远就去当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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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霍就坐在二人旁边,眼神有些复杂。
张柏是个有点虎的孩子。
总是在往前冲……
全霍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怀念他,但是千万不要被这种情绪冲到脑子。”钱思远说道:“尤其是在战场上。”
李处权没再说话,钱思远晃了晃他,松开了手。
多说无用,这件事情他再多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只能陪在他身边。
“我把他生日名额给占了……”李处权低声念叨着:“到底也没给他过上一次生日。”
钱思远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处权的侧脸。
自己第一次亲眼见证战友死去的时候,似乎没比他好多少。
这么想着,钱思远叹了口气,目光越过李处权的头顶,看向天际的太阳。
真是刺眼,钱思远撇了撇嘴。
……
鬼族无惧战斗,正相反,他们对于战斗的狂热,属于其本身欲望。
东岳依旧身穿着那身黑色鎏金长袍,但是衣袍上张牙舞爪的百鬼似乎淡去了一些,他手捧着黑色的竹简,黑色长发静静的贴在背上。
他似乎是看不懂这东西的,又似乎能从这里面看出个什么。
但是若从他身后走来,定睛一看,会发现那竹简上只有荒唐的红色痕迹,看不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