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心虚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的韩云歌不由得暗暗赞叹,这人看起来也算是条汉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平姨娘这样的人所用?或者,他们之间还算不上严格的上下级关系?都是听命于背后的那个人?
韩云歌暗自猜测着。
“起吧!不知道邹护卫最近可听过京里的谣言?”叶书馨上来便直接问道。若不是云歌对她说,京里最近的谣言起于安国候府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情居然是邹龙派人干的。
这邹龙可是跟随了老爷很久,在她嫁进安国侯府之前就已经跟在了奉之的身边,又为何会帮着平姨娘做出这等事情呢?
叶书馨很是惋惜,百思不得其解。
“听听过一些。”邹龙没有想到叶书馨一改往日的行事风格,竟然雷厉风行的直接问出这个话题,他一时没有绷住。
怪不得最近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不止是二小姐变了,就连一向柔和心软的夫人如今都已经变得凌厉起来!看来今天这个坎不是那么好过的了!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在刚刚知道春花回府的时候,就派身边的人悄悄给大人送了信!
如今只希望,别出什么差错就好!
“邹护卫可知道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去的?”韩云歌突然问道。
“属下不知,属下不知二小姐突然如此问是何用意?难道是怀疑属下吗?”邹龙反问,他就不信二小姐一个小小的半大丫头,还能把自己做的那么隐秘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云海!去书房请父亲!让爹爹亲耳来听听他的好属下是如何睁眼说瞎话的!”韩云歌说着又对邹龙说道,“我不但知道这谣言就是你派人传出去的,我还证据确凿!”
邹龙心里一慌,但马上又觉得不可能。
一定是这个小丫头诳自己的!
“邹护卫,我知道你是从军中就跟着老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承爵之后你又一直都跟在老爷的身边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帮着平姨娘,但是只要你把一切都说清楚,我自会跟老爷求情饶你这一次的!”叶书馨看着依然跪在那里的邹龙,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她从来没有想到,平姨娘居然有如此本事!
韩云歌看了看满脸惋惜的娘亲,心道母亲还不知道这背后的隐情,惋惜也在所难免。毕竟是跟随父亲的老人了!只是可惜了,这个邹龙恐怕早就出卖了父亲!还不止是这次散播谣言这么简单!
上次搜查依兰阁,她就感觉到这个人并非那么简单。
不多时,韩元庭就从外书房过来了,而这时秋荷也被带到。
“回夫人,小姐!这秋荷被带到了只是大小姐找各种理由不让秋荷来书馨苑大小姐她甚至都晕过去了”叶书馨院子里的冯嬷嬷说道。
“那就给大小姐找大夫来府里看诊!”叶书馨皱紧了眉头吩咐,这个韩云怜搞什么鬼,难不成她也掺了一脚?“秋荷,我且问你!你可替平姨娘传话给春花和她的姑姑,指使他们污蔑云海,并且让春花跟那小厮做出苟且之事?”
秋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嘴里喊道,“没有!没有!奴婢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平时都是呆在玉容院里伺候大小姐!再说,如今姨娘也正是被禁足,奴婢又怎么会见到姨娘呢?”
秋荷的话滴水不露,就像提前排练好的一样。
韩云歌却是冷笑,对春花使了个眼色。
春花侧着膝盖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说道,“我当时就是怕你耍赖不认账,所以问你要了这个帕子你可还认得?”
秋荷一看春花手里的帕子,吓得魂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春花手里的帕子,正是她上次丢掉的那块!连同帕子一起丢掉的,还有平姨娘让她送出去的那封信!如今,怎么会在春花的手里?自己连平姨娘和大小姐都没有说,这春花这时候拿出这块帕子是想威胁自己吗?难道,自己丢掉的那封信跟她有关?
秋荷只觉得不寒而栗!
若是被姨娘或者大人知晓了,她是绝对绝对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可不想死,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平姨娘看到秋荷骤变的脸色暗道不好,刚想说些什么已经晚了。
秋荷已经连滚带爬的膝行到叶书馨脚边,哭喊道,“夫人我说我说!确实是平姨娘指使他们陷害云海的,这个我可以作证。平姨娘还给了春花的姑姑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两。夫人,我只是帮她们递个消息,我什么都没做!”
平姨娘死死的盯着秋荷,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韩云歌厌恶的看了一眼秋荷,默不作声。这也是一个卖主求荣的东西!和碧珠是一个货色!
正在这时,外院的小厮突然从外面跑进来高声喊道,“侯爷!陈阁老来访!”
韩元庭腾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问道,“在哪里?”
“回侯爷的话,已经快到二门了。”
“书馨,你且在这里审着。我出去迎一迎!”说着,韩元庭就深深的看了韩云歌一眼,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