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夜白冷冷嗤笑:“既然律二爷明白,那么律二爷手下当真是人才济济呀,这么快便知晓了我的行踪。”
司夜白的语气随时调侃却带着无上的威压与问责。
律千帆心下一震,但是瞬间又明白了过来,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卑不亢的胆魄:“白爷的责备律某认下了,白爷若是怪罪,律某敢当受罚,不过以白爷手里的人,若没有白爷的允许,相比我的手下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带不会白爷的消息吧。”
司夜白挑眉,拍掌称绝:“不愧是律二爷,洞察秋毫,这么快便被你发现了,没错是我下令放你的人回去通风报信的。”
律千帆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真的猜对了,面对司夜白心里便更多了几分断定与谈判的筹码,律千帆的老谋深算般的看向司夜白,循循善诱道:“白爷此次前往江城,应该有着更大的任务在身上吧?”
“哦。我竟不知,说来听听。”司夜白意味深长的问道。
律千帆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自以为是的试探道:“白爷难道对江城不感兴趣?”
司夜白嘴角噙着一抹轻嘲,淡淡道:“实不相瞒,我确实志不在此。”
律千帆不以为然,以为司夜白实在故意试探自己,继续开口道:“白爷,如若对江城感兴趣,律某愿助白爷一臂之力。”
司夜白嘴角的意味更深了,轻嘲道:“助我一臂之力,据我所知律二爷与律氏的未来家主律锦苏可是都对江城志在必得呢,律二爷不为自家人,反倒是愿意助我这个外人一臂之力了,倒是让我无法理解呀。”
律千帆冷冷开口:“不瞒白爷,在这之前律某却是对江城势在必得,但是得知白爷的意向后,我愿意忍痛割爱让给白爷,置于律锦苏,律某早就对他怀恨在心,这些年律锦苏仗着自己的身份,一直对我各种打压,如今还将我好不容易在江城建立起来的威望也将要被他夺走,我心有不甘,既然律锦苏是我与白爷共同的敌人,我也白爷何不联手对付那个律锦苏。”
司夜白眉梢微挑,饶有兴趣的说道:“我竟不知律二爷竟然如此慷慨大度之人,竟然能将整个江城拱手相让这么好的事,律二爷向老深谋远虑,竟然将逐一打到了我的头上,只怕我若真的与律二爷达成约定,我才是那把被人利用的利剑,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律千帆神色微愣,看着司夜白不为所动的模样,不死心的继续说服道:“白爷哪里的话,白爷既然属意江城,那么白爷与律锦苏之间必定会有一场竞争,我怎敢连白爷也去算计在内呢,只要白爷愿意律某甘当为剑,直指律锦苏。”
司夜白嘴角勾勒出意味不明的笑弧,不应承也不拒绝,缓缓起身开口:“今日律二爷到访的目的我以知晓,置于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需容我考虑,今日我有公务在身便不留客了,孟特助送客。”
孟言澈立即做出请示的动作,说道:“律二爷,请慢走。”
听见司夜白毅然决然的下达了逐客令,律千帆自然不好意思再坐久留,只是客套的拱手道别:“白爷,律某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律千帆转身随着孟言澈的身影缓缓离去。
而此时站在二楼,观摩了一切的南堂卿桀骜不羁的走下楼,不屑道:“那不是律千帆那个老杂毛吗?”
司夜白轻柔着眉心,没有回应。
南堂卿继续道:“这老杂毛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呀,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你该不会真的……”
司夜白冷冷一个眼神,南堂卿便领会了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