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我们就这么盯着他们吗?要不要想想办法,派点人过去?”三营统兵官陶生问。
刘安回道:“不急,盯着他们就行。他们匆忙出营,必然是营中出了变故,就这么跟着他们,他们走多块我们就走多快,只需要留意他们营中少没少人就行。”
“统领是担心他们迷惑我们,暗中分兵,突然从其他地方强行渡河攻击?”四营统兵官丁嘉问。
刘安点头,他对董宪有些了解,但凡爱财之人,脑子都灵活,最会欺骗迷惑,绝对不能小看了他。
“这个董宪也是老将了,不是愚蠢之人。我们沿河修建防御栅栏,他们既然不能渡河,必然要向上游走,但是是不是真去嵩阳县,还值得怀疑。”
“如果他假装去嵩阳,等我们放松警惕,突然在中途强行渡河,我们该如何应对?”
对这个问题,众人私下早有讨论。
当即就有人说:“河上没船,要渡河只能用木筏。而要想顺利渡河,必然要依靠水流顺流而下,只要速度够快,河岸防守的人反应不过来,就可以轻松渡河。”
“但如果被发现了,木筏上的人便很难上岸,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场屠杀。”
“所以,木筏渡河有两个结果,一是我们反应不过来,防线被破,二是敌军死在木筏上、河岸边。”
“敌军如果渡河,我们终究是有风险,所以我暂时不想他们渡河。”
刘安道:“要想他们不敢渡河,我们就要死死地盯住他们,不给他们机会。嵩阳已经在我们手里,即便他们一路赶到嵩阳,依然无法渡河。如果他们继续往上游走,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有人叹息道。
“既然他们只能以木筏渡河,成败各半,我们为什么不能设个陷阱,放个口子,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等他们渡河的时候一举拿下他们?”
“你这个想法有些冒险!”刘安马上训道,“这踏白军跟前军不同,他们是敢拼命的,一旦下水没了退路,必然拼死冲锋,等他们上了河岸,你们有信心挡住他们?”
天道军虽然赢过前军,但兵将战斗经验并不充足,现在来的是踏白军,他不愿拿他们冒险,如果失败,后果难以承受。
将官辩解道:“我们有四千多人,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而他们只有三千人,木筏渡河能上岸的不多,以多打少,还是有机会的。”
四千打三千,他嘴里说着有机会,其实听得出来,信心并不充足。
“不急,踏白军刚刚出营,如今士气正旺,等几天,如果他们真有心思半路渡河,我们也只能给他们机会了。”众将想战,刘安理解。
“今晚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都回去休息。”
又观察片刻,众将很快先后离开。
刘安望向南边,也不知余德到了何处,若是他的人到位,倒也不是不能给董宪设个陷阱。
之前已经给余德送过消息,但匆忙之间,他也很难把兵力部署到附近山中,因为离敌军大营太近,容易被侦知。
余德来信说他拿下嵩阳之后,并没有放任何官商离开嵩阳,没让消息传开,就是想等机会打鄂州驻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这想法得到刘安的支持,现在就看他准备得如何了。
余德如何,刘安不知,但转眼就见踏白军营地火光闪动,似乎有了新状况。
董宪在帐内与两女子数番拼杀过后,浑身上下软了,脑子也很快冷静下来,不由开始思考如何完成何大人交代的任务。
仅剩一天半时间,去嵩阳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渡河。
贼寇大部分被牵制在蒲圻城外的渡口附近,被踏白军调动而跟随监视的兵力并不多,目前这个河段已经没有沿河栅栏,只要将士能上岸,即便贼寇再多,也挡不住踏白军攻击!
“来人,速速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不多时,全军正将、副将便匆匆赶来大帐。
董宪道:“何大人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来不及绕道嵩阳了,我决定明天强渡陆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