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爸”之礼,一共要喝三次酒。
“初祭酒!与子同衣!”司仪朗声高喊。
张瑄与崔颖柔情相对,一起举起葫芦一饮而尽。
“次祭酒!与子同食!”
“终祭酒!与子偕老!”司仪继续朗声高呼着,张瑄和崔颖各自饮完,由司仪将两个半个葫芦相对合起,这才算是完成了这道礼仪。
到了这个时候,张瑄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双tuǐ发麻双臂迟缓,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极其僵硬。而崔颖的样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她本来身子就弱折腾了大半天又一个晚上,焉能不累?只是这是她的人生大事纵然累死,也是心甘情愿心里比mì还要甘甜。
张瑄没有想到,这唐时竟然也有闹洞房的习俗。
等一些至亲宾朋尽兴折腾完,张瑄这才关紧了房门,一屁股倒在chuáng榻上,眼睛一闭,差点没昏睡过去。
崔颖含羞地坐在chuáng榻上,悄然探手扯了扯张瑄。
张瑄慢慢坐起身子来苦笑道,“颖儿,这婚礼之事,实在是折腾死人,好比上了一次战场!”
“郎君,为妾解缨吧。”崔颖羞怯怯地柔声道。
婚礼最后一个仪式是解缨,新郎亲手把新娘的发髻解开。因为在新婚洞房里,妻子头上盘着的发髻,自己是不能
解的,只能由丈夫亲手来解开。同时再把新娘的衣带解开,这便是要花好月圆好事成双了。
张瑄心中一颤。他顿时就想起当日崔颖披麻戴孝自嫁进张府的一幕,那一日,他“死而复生”,崔颖也曾解开麻衣lù出其内的大红喜裙来柔声道,“妾的缨带,请君一解!”
张瑄长出了一口气,探手过去抓住崔颖柔弱的小手来,柔声道,“颖儿,当日张瑄便说要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今日之时,张瑄心里欢喜。”“思君如明珠,煎心且衔泪……”张瑄探手抚mō着崔颖那如画的精美面庞,轻轻解开了她的发髻,“张瑄得妻若此,岂不是上天修来的福分?颖儿当初为张瑄哭干了眼泪,自今往后,张瑄便不会再让颖儿伤心片刻!”
崔颖情浓之极,整个身子都依偎进了张瑄的怀抱。
任凭张瑄那双手在自己身上mō索着探寻着,而她身上的衣裙渐次脱落,只lù出那粉nèn白皙如雪的晶莹肌肤来。
“请君怜持……”崔颖羞怯怯地jiāo柔柔地躺了下去。
待耳边传来张瑄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那凌乱草草的脱衣声,张瑄那火热的身子就扑了上来。崔颖忍着羞和泛滥起来的情意,呢喃道,“郎君,待妾去吹灭了火烛吧。”
“我来。”张瑄哦了一声,急吼吼地翻身跳下chuáng,赤脚跑到喜案前将两台烛火吹灭,然后又匆匆上了chuáng。
发觉张瑄那双手抚在了自己那深藏了十八年的羞处上,那发端于身体而震颤于灵hún的悸动和yù望的勃发,直接摧毁了崔颖那最后一丝jiāo羞的理智。
“杂君……”她嘤咛共声,身子便化成了一滩香泥。
洞房花烛夜,春风得意时。
洞房门外,两个听房的小丫头蹲在窗户底下,窃窃sī语着。
“如烟,里面好像又有动静了……呀,公子爷和夫人这一宿都不睡了吗?要不要提醒一下?”
“呸!如玉,你好不羞!”
“咋了?”如玉皱了皱眉轻轻道,“老夫人不是嘱咐过咱们嘛,要咱们半夜时分敲打一下门户,说夫人身子弱……要早些安歇。”
“我看看……”如玉刚要起身把着窗台往里偷看,吓了如烟一跳,她赶紧把如玉扯回来,压低声音道,“我的小祖宗,你真是不懂事儿呀。老夫人让咱们来听房,是让咱们随时shì候着,万一公子和夫人有事好招呼,又不是让你来破坏公子的洞房花烛夜!”
如玉嘟囔着,“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先mí糊一会,你守着吧。
说完,心思单纯的如玉就顺着墙根出溜了下去,不多时就靠着墙抱着头睡着了,竟然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如烟轻轻一叹。
此时此刻,她多么想像如玉一样单纯无暇,如果那样就省却了现在这么受煎熬。
听着公子爷在里面与夫人洞房,她知道自己不该有什么不该有的情绪,但心里却还是起了一丝名字叫醋意的涟漪,虽然只是一丝,却也足够让她不安稳了。
如烟幽幽一叹,心道夫人过了门,不知道公子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宠爱奴和如玉……
如烟患得患失地盘算着自己的心事,想着想着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尽管昨夜极尽欢愉疲倦不堪,但极为守礼的崔颖一直绷着心弦,天刚亮就醒转了过来。
她强自撑着自己刚刚破瓜的身子,强忍着那一阵阵不便的隐痛,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裙,然后又将张瑄的衣衫收拾整齐,轻轻扯了扯呼呼大睡的张瑄,柔声道,“郎君,起身了,今日早上,还要给婆母大人敬茶!”
张瑄根本就睁不开眼睛,他眯缝着眼草草道,“颖儿,再睡会吧,敬茶不敬茶的,娘亲也不会计较的一一呃,咱们再睡一会,好困!”
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