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陆修也出离愤怒了,他一拳锤爆了身边的石墙,墙体轰然倾倒,却没能消去他心头万分之一的愤怒。
陆修来到院外,城寨四处的爆破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小,直至逐渐消失。
咸鱼带着一大群无辜百姓躲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墙下,看着最后一个邪修被焦义抹了脖子才小声欢呼着流下眼泪。
城寨中突然再次变的寂静无声,陆修站在膜拜小广场上,夏寻川也带着蓝纤跳下屋顶。
大师兄两手空空,看着神情也十分不愉,倒成了这次唯一一个失手了的人。
夏寻川忙上前安慰:“没事的大师兄,咱们还有机会,总是能抓住他的。”
说是这样说,只是放过了这样一个祸害,他们又不知道要遭多少算计。
望着满目疮痍的邪修城寨,蓝纤终于开心的流下眼泪,她望着那个曾经关押她的小屋。
如今也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她无数个强行压抑痛苦的夜晚,无数个饿着肚子熬过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被一把火烧的无影无踪了。
安静的城寨中她一个人的声音起起伏伏,慢慢的,悲伤感染了在场所有无辜的普通人。
他们有的过的比蓝纤还不如,被人殴打侮辱取乐,还要日日服侍自己的仇人。
他们也同样流着眼泪,举起手边的石块和刀枪,疯狂插在身边每一个邪修的尸身上。
他们发泄了很久才停手,满山飘荡的呜咽声久久不散。
引得木知也有些绷不住,留下两行眼泪。
几人来到那座由穆雕像前,陆修对着雕像细细查看,这身披一身黑袍的东西连张脸都没有,几乎都看不出这是个人的形象。
要不是夏寻川说亲眼看到邪修们借此修炼,看到内里飘出的如有实质的黑烟。
他怎么也没想到邪气竟还有这样的修炼功法。
“毁了吧,这东西留在这里也不行,干脆杂碎了稳妥些。”
陆修示意裴进上前将雕像捶碎,刚好几人也都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裴进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跨出,力气大的深陷地里半寸,气势如虹如有实质。
“喝!”
拳头与雕像相击,大地都为之震颤。
雕像发出了最后一丝闷响,然后慢慢的裂开了,散出一阵小小的黑气。
几人见状立马捂住口鼻,生怕吸进一点。
雕像裂开的那瞬间咸鱼突然觉得心口剧痛难忍,无数细小的钢针扎在心脏上的感觉。
它疼的一下躬起身子炸了毛。
“怎么了?!”
“咸鱼你怎么了?”
众人慌张扑向它,可那疼痛也不过是一瞬间,一瞬过后立刻烟消云散。
咸鱼还躬着身体,但那痛感已经远去,只剩下它心有余悸。
“没事的,我刚才心口疼了一下,又立马就没事了。”
众人都惊疑不定的摸了摸它,唯独蓝纤摸的最久,摸到咸鱼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才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起啊,我以前没摸过猫猫。”
“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