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乐于见到的,他的木知如今也可以像普通的姑娘一样交朋友,和其他的人类和平愉快地相处了。
木知对女人更亲近也更信任些,特别是年轻的女人。
她的心思和想法与正常人类有异,她没有去问荣姐为什么寡身独居,为什么无儿无女。
她只知道和对方吃喝玩笑,这一点倒是叫荣姐心中宽慰不少。
她在荣姐家吃饱喝足后,毫无压力的钻进荣姐的被窝,和她并排躺在一起。
荣姐问她:“你就叫木知吗?好特别的名字,你多大啦?”
木知嗯嗯的点头,抱住荣姐说:“我就叫木知,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没人跟我说过。”
荣姐摸了摸她的小脸:“可怜的姑娘,你的朋友也不知道吗?你和那位陆少侠,是朋友吗?”
木知自然的点头称是,二人聊了好一会儿,荣姐摸着她圆圆的头顶,感觉她真是乖巧极了。
夜半蝉鸣声阵阵,微风顺着窗子吹进来,温温热热的舒服极了。
木知睡的正香,却被一阵刻意压低的嘀咕声惊醒。
她猛的睁开眼,偏头看向身边的荣姐还睡的正熟,于是轻巧的坐起身,凝神细听。
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男人,用极低的声音念念叨叨:“……多大啊?”
“不知道是……”
“荣……”
声音太低了,木知听不清楚,看着床上还一无所觉的荣姐,木知索性起身下了床,轻垫着脚尖来到门口。
院外的树上,陆修也早已醒来,站在高处沉着脸,默默注视着院外两个偷偷摸摸的男人。
院内院外,木知和陆修两人皆屏息凝神,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时。
两人竟然住了口,在门外徘徊犹豫片刻,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木知站在门内一动不动的静等了很久,见那两人真的走远了不再回来,才重新钻回荣姐的被窝。
陆修干脆不睡了,隐在树梢上闭目打坐。
等到天光破晓,手腕上传来属于木知的那熟悉的灵力波动,他才带着一身微凉的气息去叩荣姐的院门。
木知开心的从小院中跑出来,手中捧着荣姐给她做的红豆馅糯团:“陆修,你一定要尝尝这个!”
荣姐跟在她身后出来,见到陆修时不易察觉的瑟缩了一下。
陆修看到了,全当没事人似的礼貌上前,将手中准备好的山鸡递上前说:“出门在外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打了这个荣姐收下吧。”
说罢不等荣姐拒绝便塞进她手中,木知回头抱了抱荣姐,便跟在陆修身后一路轻快小跑着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荣姐踮起手中的山鸡愣了好半天才回了房。
二人往白明珠家走,行至途中便被人拦住。
“站住!”二人一看,竟然是昨日偷偷瞧见的那个满脸带笑的村长,带着一帮人将路堵住,拦在他们面前。
陆修假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问:“阁下是?找我们有事吗?”
“我是这白根村的村长!昨夜村里进了贼,不少人家都被偷了东西,你们俩嫌疑极大,特别是你!叫陆修的!”
村民们呼啦啦的围上来,作势就要将二人拿下。
陆修眉头紧皱,想到了昨晚在荣姐家门前的两个男人,随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两人与此事怕是关系不大。
“村长,我确实叫陆修,但没凭没据的,我不可能给你随便抓。”
陆修说的很直接:“我这一身本事,不是拿来偷东西的,就算你们不信,凭你们也不可能抓住我。”
村长呵呵冷笑一声:“仗着仙门子弟的身份欺负我们?我们白根村也不是没有仙门庇护,你今天要么自己滚,要么等过两日被其他仙门追讨吧!”
木知急了,仙门这个词她一听就觉得害怕,她不明白这是村长为了赶走他们的说辞,只以为自己和陆修真的做错了事。
于是她上前胡说:“陆修没有偷山鸡!是山鸡自己死的!”
现场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这到底又关山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