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急中生智想起了化形,就算身体变大后一时半刻动不了,能压死一个也算一个!
嘭!
一声过后,吓的黑衣人们连连后退,待到这阵白烟散去,木知还是那个人形的木知,熟悉的化形成功感并没有传来。
木知已经开始有些坦然,人类的手段变化多端,现在在她身上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会让她感到奇怪了。
那就这样吧,她只是被人类抓住了,永远不会被人类驯服,他们爱如何如何,大不了就将自己也杀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当然怕疼也怕死,更怕这世上只剩自己孤零零的一只,等自己也死了就真的没人记得世上还有它们存在过。
早知道有今天,她绝不会被无忧无虑的生活磨平警惕心,听到石玉的警告后带着大家早早逃出去。
如果连自己也死了世上还有谁记得母亲,还有谁记得这片壁岩上曾经也有一群快乐生活的兽。
“呦!哭了哭了!她还会哭!”
一个黑衣人指着她的脸大叫:“瞧瞧这委屈的小表情!”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灵兽,普通的灵兽就算能化形也没有这么像人的!”
“废话!要不殿下费这么大的劲也要活捉它!”
脏兮兮的大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剥开领子露出她光滑白嫩的肩头。
“它的伤怎么就好的那么快?让我割一下瞧瞧!”
那人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朝着木知肩头划去,在锋利的刀刃即将和皮肤接触之前,他的手腕被身边人一把握住。
“你不要命了?殿下的人你也敢动?”
那人非但不收手,反而加大力道恨恨的说:“杀了老子那么多兄弟,老子恨不得刮它一层皮!
现在只是要割它两刀!我管他殿下不殿下的!”
他猛地一用力,刀刃快速划过木知肩头,因为太过锋利木知并没有马上感到疼痛。
那人被连拖带拽的弄开,一道血线从木知肩头滑落,刺痛感才慢慢传来。
被一群人盯着的感觉难受极了,每个人都在等着看她的伤口什么时候可以愈合。
想象中一阵白烟过后伤口自动合起来的画面没有出现,伤口流了一阵血后停了,然后和普通人一样微微的发红发肿。
“都窝在这里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传来,五殿下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不辨喜怒的神情踱步而来。
他低头看到已经清醒的木知,和木知大敞的领口,以及那道已经不再流血的伤。
金丝镶玉的靴子冲着还握刀的那人踹过去,正正踹上那人胸口,那人便吐着血倒飞出去昏死过去。
周围人瑟缩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有些人甚至在瑟瑟发抖。
五殿下蹲下身,视线无悲无喜的扫过木知肩上那道伤。
“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向你保证。”
他慢条斯理的为木知拢好衣服:“知道你恨我,但我对俘虏向来温和,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以虐待取乐的人。”
他站起身向周围挥了挥手,下人们便四散而去,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贵气。
“相信你有一天会理解我的,期待你融入人类为我所用的那一天。”
木知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带着一丝疑惑,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的鼻子那么好,一醒来就闻到了这个人的气味。
这个人始终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观察这边,他冷眼看着手下欺负自己,用刀割伤自己。
然后才假作不知道的样子出来装好心。
实在是不可思议。
木知在那片刻突然有些理解石玉,她也是被这样一副嘴脸欺骗的吧,实在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