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满口答应着,心中兴奋好奇,她帮女人治好了身上的大小伤口,又找来猎物给她充饥。
可是人非草木,又岂能说不动感情就不动感情。
这女人虽然弱小,但有一颗强大的心,她对木知的救助十分配合,也十分感念木知的帮助。
“我叫石玉,你叫什么名字?你长的好奇特,你是什么物种?”
木知起初和她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名字?我没有名字。”
石玉惊讶:“那你们怎么呼唤彼此?”
木知仰头冲着远方发出一阵特别的叫声,很快那个方向就传来了一声差不多的呼唤。
“喏,就这样。”
奇特的交流方式逗得石玉哈哈大笑,她躺在木知铺的草叶上,抱紧木知的前爪。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就像石玉一样的名字,以后我们就可以用名字叫彼此了。”
石玉没用多久就想好了:“你叫木知吧,没什么意思,但是很好听。”
她边说着边用手在地上轻轻的写画着木知两个字。
木知得到了一个属于人类的名字,有些不习惯,她像是得到了什么无与伦比的礼物那样惊喜无措。
她不知道石玉在地上画什么,缠着她问,没想到石玉又给她带来了新事物。
“这是我们的文字,你知道吗,这世上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文字记录下来。”
那段时间木知觉得世界变的翻天覆地,外面的世界和日复一日的壁岩完全不同。
待到和石玉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后,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变的不一样了,自己从此以后拥有了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
她每天都缠着石玉给她讲讲外面的事,对石玉的感情随着日日的相处越来越深,母亲那句玩玩就行别动感情早就被她抛诸脑后。
石玉的伤虽然重,但在木知的悉心照料下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好透了。
为报答木知,石玉教她化形时给自己变一身衣服,告诉她为何要有这样的羞耻心。
虽然样式有些奇怪不似人类,但从此木知和壁岩上的所有同胞有了区分,慢慢的她真的越来越像人类。
她学习能力很强,石玉教她的字她几乎看一遍就能记住,给她讲的一些典故和诗她也能很快明白。
石玉打趣她:“若真是个人类,几十年的年纪怕是已经考成秀才老爷了吧。”
见木知满眼迷茫,又给她讲秀才是什么,考试是什么,果然在木知脸上看到嫌弃的神情。
伤好也代表着离别,那时的木知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快乐的过下去,没有意外没有分别。
起初石玉表现的有些不安,木知每每从外捕猎回来都能看到在外乱转的石玉。
她那时什么都不明白,还简单的以为是石玉想要走走而已。
后来石玉变的有些焦躁,每日都要出去走很远再落寞的回来,理所应当的,她给木知讲的故事都变少了。
木知后知后觉,终于察觉到了石玉的变化:“石玉,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石玉只是深深的叹气,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问木知:“木知,实不相瞒,我来这里确实也是有目的的。”
木知并不以为意,有目的不是很正常,和石玉相处了这么久两人的关系在她看来早已经亲密无间。
但石玉还是犹犹豫豫的,她额头上慢慢浮现出细小的汗珠,耳根也因为羞愧漫上红色。
“我想要一株草,它能治好我喜欢的人的旧疾,但那可能是你们这里唯一的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