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刻却想用这个约定来留下他。
陆修俯下身也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真的亏欠了她般,
温柔的说:“对不起木知,我也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可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后悔曾将你带出来。”
木知抬起脸看向他,日光下青年那张俊脸温柔如初,带着她熟悉的浅笑。她想,也许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了。
夜晚降临,咸鱼极力阻止着陆修施法入睡。
它可没什么高洁的品质,它只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等下就要为了这些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儿去玩儿命。
为了这样的事叫陆修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它觉得简直是荒谬。
它扑到陆修身上扯他的头发挠他的手,陆修将一团乱麻般的小黑猫紧紧搂在怀里。
在它肥脸上猛亲了两口后,将一张定身符啪的拍在了它的额头上。
木知无措的站在一旁,她多想像咸鱼那样扑过去撒泼打滚,拉住他挽留他。
可陆修走上前来,信任的将咸鱼交给她,像以往一样嘱咐她,不可以做奇怪的事,要听话。
然后他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
木知等了又等,直到夜深了。
陆修掌中突然飞出一颗小小的光球,那光球围绕他周身转动一圈后,稳稳的浮在了他的额前。
木知知道,这是他说的,成功侵入了梦境。
陆修选择了卖烧鸡的大婶家的小孙孙,作为自己术法的载体。
小孙子今年都6岁了,从他有记忆开始睡觉就像是一场酷刑,他在每晚的睡梦中遭受惊吓,精神萎靡的整日昏昏欲睡。
梦境侵入成功的一瞬间,陆修就看到了这孩子,他独自在小院里子玩着泥巴。
身后卖烤鸡的大婶在处理着手中的鸡鸭。
看起来是很祥和的开端呢,他蹲在房梁上不免有些愣怔。
“宝儿,好宝儿,饿了吗?吃饭吗?”身后的大婶回过头,面目温柔慈爱,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牵住宝儿的手进了屋。
陆修算了算时间,距离每晚爆发的哭泣的时间近了。
果不其然,小孩子正准备吃饭时,大婶的面目与身型就出现了变化。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僵硬:“宝。。儿。。好吃吗!!”
小孩子像是早就有所预料或是习惯了一般,不等她变完,扔下手中的碗,向着院外撒腿就跑。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原本应该是跑的飞快的。
可惜,他的双腿像是被空气胶住了般,每迈出一小步都耗费了巨大的气力。
屋中的大婶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变异,她的皮肤像是老树皮一般垂下来。
又坚硬又有韧性,她伸出一只干枯的手,尖利的指甲划过桌面发出让人恶心的声响。
那只手很快就握住了孩子单薄的身体,不顾他的哭喊,将他一点点拉回了房间。
孩子惊声尖叫起来,他睁大双眼看着面前一寸寸逼近的树皮般的手臂。
那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大婶变了调的嗓音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好吃吗?好吃吗!!”
脖颈上的力度逐渐收紧,孩子原本的尖叫声被掐回了嗓子,呼吸渐渐困难,面皮也开始涨的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