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过单就苗忆琦连续两天不正常早达的举动已经足够班里一群人惊讶一阵子的了——要知道,早到的不是别人,是那个苗忆琦耶!那个每天不到早自习铃响决绝不会出现在教室的苗忆琦耶!
——所以再看到那个苗忆琦不断瞄向班长的视线也不需要觉得太吃惊了。
……
……等,等一下!
瞄向班长?!
他们班的班长,不就是……
不只一个人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看苗忆琦,再瞧瞧窗外:太阳真的没有从西边起来吗?
一心悬在衣袋里的信上的苗忆琦,自是没心思思量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不同以往,更没办法发现教室里滞留下的同学偷偷打探的目光。
她的脸色看起来很紧张,不知怎么的,给人有种她“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少人都不急着去操场了,不动声色缩在教室各个角落等着看好戏。
待到认为班里的人应该走得差不多的时间,她终于从座位站起——旁观群众这一刻都屏息以待——抿抿唇,走向那个人。
坐在原位仍写着什么的人突然感到一个人影挡住了光线来源,不由得抬头。看到课桌旁来人的模样,先是错愕,很快浮上明显的惊喜。
“……忆……”
正要唤出口的名字被苗忆琦粗鲁拍桌的动作截去。遂不解地看向桌面,目睹一封淡黄色的信,再诧异迅速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怒容。
苗忆琦极不愉快睨了他一眼,连一个字也吝于说出口。拂拂衣袖转身离开。
“忆琦……”
他急忙起身想要叫住她,伸手,却只抓住了一掌清空。
眼睁睁看她仿佛没听见他的叫唤似地一顿不顿走出教室,失落地收回手。
苗忆琦前脚一消失,后面立刻就有好事者无数围上唐若阳,疾欲一窥苗忆琦“拍”在他桌上的事物为何。
“唐若阳,苗忆琦给你的什么东西?”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我,我也要看!”
但桑克启抢先了所有人一步拿起那封信。
“情书?若阳,忆琦给你……情书?”皱眉,他压根不相信,即使所谓“证物”就在眼前。
摇摇头,“不是的。”收回投向门口的视线再看了一眼信封,乌黑的眸子曚上了一层灰。“这不是忆琦的字。”
从桑克启手里将信拿回,放进书包。
虽然不是自己希望收到的东西,但他从不会随意在众人面前打开或处理别人送的礼物或情信。这是很私人的事情,不当外人面表示他的态度属于礼貌问题,是对送礼人的尊重。
掩去瞳孔中泄露的思绪,温醇如久年陈酿的嗓音含着隐隐难以诉清的嘶哑。
“克启,我先去操场那边了。”
“我马上就过去。”
比其它人更了解这个人些,明白他需要一点个人时间,桑克启点头,顺带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另一边,经过中庭走廊的苗忆琦被紧跟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