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在找你的小丫鬟,那就算了吧,明天之前,她们不会醒了。”
说完,平青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张白色的帕子。
那上面抹了迷药,使用方法是捂住别人的口鼻。
如果偷袭成功,晕的就是别人,如果偷袭不成功,晕的就是你自己——被对方打晕。
很显然,平青成功了,晕的是采香。
江柔觉得来者不善,张嘴就想喊,平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并将她钳制。
丫鬟的力气大,江柔的身子又重,怕伤着肚子,还不敢狠命挣扎。
卓雅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欣赏够了她恐惧的模样,才开口。
一张嘴就是让江柔心沉入谷底的话,“你觉得你的蛊毒真的解了吗?”
江柔觉得手脚都在发麻。
卓雅秋笑了。
那个笑容在江柔看来无比的阴毒和可怕。
因为对方将手放上她的肚皮,缓缓的抚摸,说,“你的蛊毒没有解,它只是到你孩子的身上去了。”
这时候,平青松了手,站在卓雅秋的身后。
因为她们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再喊叫了。
江柔牙齿打颤,觉得浑身都在发冷,那样温和的人,眼中也会折射出一种名为怨恨的情绪,“不是甄禾,是你!”
卓雅秋既然敢做,就已经准备好了连脑袋都不要的觉悟,当然不会因为江柔狠狠的瞪她就害怕或者后悔。
她语气很轻松,甚至很欢快,十分痛快的就承认了,“没错,是我……哦不,是我和甄禾,我可不会那些歪门邪道,自然是需要人教我的。”
江柔腹部早先缓解了的疼痛又开始一阵一阵袭来,让她脸色煞白,嘴唇发紫。
她只想保住孩子,肚子一疼,她什么都顾不了了,挣扎着就想要下床去喊大夫。
不用卓雅秋吩咐,平青又上前捂住江柔的嘴,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就是全部压在她身上,让疼得脱力的孕妇半天都动弹不得。
江柔越急、越痛,卓雅秋就越平静,她甚至去梳妆台上找了一盒螺子黛,坐在镜前开始慢慢描妆。
江柔蠕动着身体,想从平青身子底下挣脱。
可是她的力气,能够让她做的动作,也仅仅只限于蠕动而已。
卓雅秋不紧不慢的描眉画眼,用一种救世主的口气,慢慢说:“知道为什么么?”
江柔被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回答不了对方。
可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喜欢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可是她自问从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卓雅秋或者任何人的事情。
为什么总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她于死地?
甚至连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