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坐在光下面,只能看见嘴唇和下颚线。
杜鑫达一直记得这个场面,直到他被认回家族,才知道那天见到的人是谁。
他属实一惊。
疼痛将他拉回现实。
方荡踩着他小腿处的伤口,碾了碾,杜鑫达青筋暴起,喘着粗气求饶。“盛总,我说。”
方荡放开他,站在盛述淮身边。
“我一开始认识白述远是在酒吧。酒吧里,对…他每天都泡在酒吧。”
杜鑫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说:“他一直都很喜欢酒吧,直到前一段时间,大概是两周到三周前,我记不太清了。他忽然消失了一两天。”
“那两天,没人知道他去哪?我想约他喝酒,他都不在。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非常爱喝酒。而且在他喝酒的时候不能刺激他,一刺激就什么话都往外说。”
杜鑫达:“之后他回来了,但戒酒了。我们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
知道不能刷小聪明,杜鑫达一五一十全说了。“那天我们使劲灌他,才套出一点话。他说他只是个棋子,他讨厌被操控的感觉。我们只是纳闷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后来,再后来就没什么了。”
止住血,杜鑫达不敢抬头看盛述淮,只能跪着问:“我能走了吗?”
砰。
杜鑫达捂住他的腹部,血从里流出。
太疼了,“我全都说了。全都说了。”
缩在地上,努力想保住自己的命。
方荡直接对准他,他又哭喊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还有一句话,不…是一个字!一个字!”
“爸,是这个字。”
杜鑫达以为自己终于能出去了,还没来得及欢喜,就睁着眼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
“都解决了。”盛述淮淡淡道。
“是。”
随后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车里,方荡递来消毒酒精和湿巾,盛述淮接过,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擦完扔过去,说:“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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