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的目光,一直在杨夫人身上移动,始终在研究这位仇洪良的新夫人。
来到荷花池边,杨夫人伏在护栏上,观赏满池的荷花,出轻轻的赞叹:“真美呀。莲花娇艳欲滴,碧叶托起绿波,在此生活,胜似神仙。”
如月不想陪同杨夫人,听她赞美雷府景致,如月决定马上结束跟杨夫人的会面,她可不想陪杨夫人观赏过荷花,又到后花园游玩,或者到其他的庭院里闲逛。
“哎哟。”如月轻叫一声,倚靠在凌姑身体上,就势地往凌姑手腕上捏一把。
“夫人,你怎样了?”凌姑搀扶如月,故作心慌地问。
如月左手搀扶凌姑肩膀,右手按自己的额头:“唉,我忽然脑袋昏沉,很不舒服。”
晴儿走近,担忧地看如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提醒说:“夫人,你也应该回去休息了。今天周小姐还吩咐过,要你多休息,不能太劳累了。”
“看来,我不能陪杨夫人观赏荷花了。”如月抱歉地看杨夫人。
对不起,恕不奉陪
杨夫人更加抱歉,她愧疚地说:“都怨我,只顾自己游玩,就忘了谢夫人的身体不适,禁不起劳累。谢夫人,我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晴儿陪同杨夫人向外走。
“奇怪,这杨夫人不会武功的呀。”凌姑看杨夫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
如月怀疑地看凌姑:“你看清楚了,杨夫人真的不会武功?李姨娘说,她一巴掌可以将仇大公子打倒地上。”
凌姑回想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肯定地说:“杨夫人走路脚下轻浮,呼吸之气柔弱无力,不是会武功的人。她不可能一巴掌就把仇大公子打倒地上,那个李姨娘在说谎。”
李姨娘过去在说谎。那她今天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实的?
如月不敢肯定。
傍晚,雷振远回来,吃过晚饭后,如月将今天无意中救下李姨娘、杨夫人登门拜访的事,告诉了雷振远。
雷振远平静听如月讲述。当如月将经过讲述完毕,雷振远嘿嘿地笑:“好够热闹来了一个又一个。”
咳,这家伙当别人演戏给他看呢。
如月为今天的事,在苦恼着:“振远,杨夫人和李姨娘说法不一,依你看,谁的话可信?”
雷振远收起笑,严肃地看如月:“月儿,依我看,谁都不值得相信。我们只相信事实。”
“可是,我接触到的事实相矛盾。李姨娘惨遭毒手,是眼见到的事实;杨夫人弱不禁风,根本不会武功。我都糊涂了。”如月叹气,虽然明知道这两人中肯定有人地说谎,可是自己就是看不破。
雷振远提议:“你要知道真相,我今天晚上恰巧有事,把在仇府巡夜的两个护院叫回来,你到时一问就知道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偏僻的小厅里,如月、雷振远端坐在正中,雷磊轩坐在父亲身旁,李、张二位护院站立在身后。
黄护院和廖护院从外面走进来。
如月开门见山地问:“两位护院,今天仇府上的李姨娘在大街上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护院没有多想,回答说:“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仇老爷的小妾昨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杨夫人的房间,盗取的杨夫人的贵重物品。仇老爷和杨夫人责问,那小妾抵赖,后来那小妾竟私自逃跑了。仇老爷和杨夫人,这才派出人追赶,要追回被盗的物品。”
这么说,是李姨娘在撒谎了。
如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李姨娘身为一个小妾,要面见杨夫人,都得经过通报才可以见面。杨夫人的房间,李姨娘那么容易就溜进去了?”
“夫人,那个小妾有心要偷东西,自然是瞅准了机会下手的。”廖护院抢过来回答。
如月想想也对,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看来,是李姨娘欺骗了自己。如月很生气,这李姨娘偷走了东西,还编造一套谎言欺骗自己,真是可恶。
雷振远、雷磊轩以及李、张两个护院,对这种说法没有加以诘问,似乎都赞同这种说法。
“我来问你们,”雷振远目光如炬地看两站立在自己眼前的护院,“仇老爷在城外买了宅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黄护院、廖护院身体一僵,紧张地看雷振远。
黄护院强作镇定说:“雷老爷,我们不知道仇老爷在城外买有宅院。”
雷振远皱眉,不悦地问:“近期内,仇老爷和杨夫人频频出城,在那新宅院里一住就是三两天。他们常不在城内,你们从不盯梢?”雷振远冷冰冰地看二位护院,等候他们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