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有礼的,哪里是上门算账,根本就是来作客的。周家村的总管一听何管家的语气不对,着急了,要问何管家是怎么一回事,被何管家瞪一眼就把话噎回去了。
宁总管从里面匆匆走出来,手中拿一个精致的小锦盒子,站在门外向在场的人环视一圈,没有现如月描述的那个高大强壮、一脸胡碴的人,才向众人行礼:“诸位可是雷府的人?”
何管家回礼:“雷老爷派何某前来拜见贵主人,问问昨天生的事,是否生了误会。”
“我家主人出远门了。她临走前留下一小盒子,说要是雷老爷来了,亲自交给他。现在雷老爷没有来,请何管家带回去交给雷老爷。我家主人说,雷老爷一看盒子里的东西就明白了。”宁总管不慌不忙地走到何管家面前,从容不迫地双手举起小锦盒子,递给何管家。
“这小寡妇,溜了。”周家村的总管暗自嘀咕。
何管家脸色僵化,注目递到眼前这个精致的小锦盒子,头脑中飞快地转动:这小寡妇是老爷的什么人?这小锦盒是否是一个陷阱?接过这小锦盒后是否会带来灾难?
在场的雷府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这小锦盒子,充满了警惕。
何管家最终接过小锦盒子。这种场面是何管家与雷振远商量时没有预料到的。何管家一时间没能下决定,是带人冲进农庄去,还是带人离开。
何管家手捧小锦盒子,就像是捧个烫手的山芋,老是捧在手上不好,收入怀中不敢。
“拿过来。”马车的方向传来一个极其威严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望去,雷振远从马车内现身出来,挺立在马车旁边。刚才一直坐在马车里的雷振远听到小李庄的主人特意留下东西给自己,知道此人是冲自己来的,不是仇人就是故人,决不是一般的小寡妇,就果断地从马车内走出来了。
何管家双手捧小锦盒子递给雷振远,要把这烫手的山芋交上去。
雷振远盯住眼前的小锦盒子,并没有接过来,只是命令说:“打开看看。”
众目睽睽之下,何管家小心翼翼地打开小锦盒。雷振远身体一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锦盒内,片刻伸手从锦盒内拿出一串项链,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雷振远沉默不语,专注地观看手中的项链。
雷府上的那些人,看到小锦盒内装的是一串珍珠项链。高度警惕的表情松懈下来。老爷的仇家决不会送一中精美的项链给老爷欣赏。这送项链的人是谁?很多人的心中就展开了丰富多彩的想象。
雷振远把项链连带盒子一并收入怀中,他的心中十分激动。这串珍珠项链是今年春节时雷振远送给如月的,如月在逃跑时连带其他贵重物品一起带走了。不用说,只看到这串项链,雷振远就知道小李村这个自称是小寡妇的人就是逃跑的冤家。
这个小冤家,自己活得好好的,正是如日中天,她居然自称是小寡妇,根本就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原来她一直躲在这个小村子里,难怪到处找不到她。这小冤家又跑个没影,却留下项链让自己知道是她,肯定是不想自己伤害到这农庄的人。
善于自控的雷振远,脸上一如既往地阴郁,让人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雷振远走到宁总管的身边,用平静的语气问:“你家主人,真的不在家?”
宁总管告诉雷振远,他的主人在昨天下午就离开了。
“你的主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离开?”雷振远有些伤感,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又跑个没影子了。
宁总管按照如月的吩咐,回答说:“我家主人说,这里不能居住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居住了?”
“我家主人说,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宁总管向周家村的总管呶嘴,又接着说:“我家主人要另外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
雷振远看见鼻青眼肿的周家村总管,想到他昨天把自己的夫人说成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心中很不痛快,再想到小李庄的主人是夫人,夫人哪里有一巴掌打落牙齿、一脚踢人进水田的本领。这浑蛋所说的一切是歪曲事实。
奴才竟然敢欺骗自己!
雷振远心中的怒火冒出,冲周家村的总管叫喊:“你过来。”
周家村的总管乖乖地走到雷振远的面前。
跟随而来的雷府人都想看老爷接到那珍珠项链后,内心有了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