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不理会如月的脸色难看,振振有词地说:“我们兄弟在外面转悠,都不见你露面,今天好不容易看到雷老虎离开了,我们才冒险进来。再过三四天,我们身体上的**就要作了,你还没有给我们解药。”
张老2和张老三跟着催促如月给解药。
如月叫周妈进来,让她回玉馨院拿几锭银子来。
如月对百里湾三雄说:“你们来了也好,要不我还要派人去找你们。等一会我给银子你们,你们在这三天内置办好一辆马车。居住在跟这里相隔一条街的客店中,我随时会派人去找你们的。”
银子带来了,如月催促他们快走,不要让雷振远回来碰到。
百里湾三雄又催要解药,摆出解药不到手,决不离开的架势。
如月无法,在香囊里掏出三颗安神丸给他们服下。这三兄弟时时担心身体上**作,精神太紧张了,确实需要使精神放松下来。
百里湾三雄服下安神丸,放心地离开了。
如月想来想去,钻进了摆放“嫁妆”的屋子,要尽可能地把里面的东西变为今后自己的生活费用。一个人带个小孩生活,肯定很辛苦,银子是不可缺少的,雷老虎掏银子养他的孩子,理所当然的事。
这些精雕细刻的金银玉石器皿,在前世中只有在博物馆才能够看到,现在要把它们拿去当银子,实在舍不得。如月小心翼翼地摆弄这些器皿,想到这些珍贵的东西很快会变成银子,变成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真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没办法,生活所迫,享受美好生活才是最要紧的。如月心疼地把这些精美珍贵的东西放置到一个小包袱中。
雷振远在镖局忙碌了一个上午,放心不下家里,就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镖局用餐,匆匆忙忙赶回家。
在前面的大厅中,何管家告诉雷振远今天府上来了三个男客,与夫人单独谈话一会,就匆匆离开了。雷振远听了心中疑惑。
回到玉馨院,雷振远走进摆放箱子的屋子,一下子就看到如月在把箱子里的一些东西拣到一个小包袱中,心中一惊:她要把这些东西放到包袱干什么?难道......
雷振远的头脑里闪现出如月上次携带贵重物品逃离的情景,心中变得异样沉重:她还没有打消离开的念头,她还要离开自己。
周妈看到雷振远,要向雷振远行礼问安,让雷振远止住了,雷振远挥手示意周妈离开。周妈悄悄地退出屋外。
雷振远慢慢地走到如月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坐在小凳子上的人。
如月的手上正拿着一套白玉雕琢成的杯子,这四个晶莹剔透做工考究的杯子,让如月爱不释手。如月知道身后站有人,她以为是周妈,头也不回了说:“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知道这浑蛋从哪里弄到手的。嗯,你看这玉的质地,这做工,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太好了,这套杯子不能当了,我要留给自己慢慢欣赏。”
什么,她要把这些东西拿去当了。雷振远的心不住地往下沉。更加确定了如月是在谋划要离开自己。
如月浑然不觉身后换了人,自顾自地看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语。
雷振远听坐在前面的人一面抵毁自己,一面称赞这套杯子,又是生气,又是感到可笑。
“这套杯子我要另外摆放,以免一不小心忘记把它们给当了。周妈,你给我拿回房间放好。”
如月转身把四个小巧玲珑的杯子递给身后的人,雷振远想也没想,就弯腰接过杯子。
四个杯子都放到别人的手掌上,如月才觉得不对劲,接过杯子的是一双粗糙的大手,再往上看,吃惊地瞪大眼睛,慢慢地站立:“怎么会是你?”
太出乎如月的意料了,身后站立的人居然是雷振远这个恶霸。如月有种末日到来的恐惧。
雷振远不答,沉默不语地专注地看如月。如月被看得低头不敢与雷振远对视,有种做贼被人当场捉到的狼狈,掉头要离开。
雷振远放下手中的杯子,一伸手就拉住了如月,将她禁锢在身边,不动声色地问:“夫人刚才自己说,要当了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当了?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如月分辩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处理。我觉得它们碍手碍脚的,就处理掉了。”
“真的是这样?”雷振远凑近如月,凝视她的眼睛。
如月感受到了压力,竭力保持镇定说:“是的。”
雷振远的心中有火苗慢慢地窜起。她对自己没有一点的诚意,明明是畜意要离开,却不肯承认,自己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她却总想着背叛自己。
雷振远一手托起如月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中射出寒光,凶光毕露一字一顿的说:“你在撒谎。你又在筹集盘缠。计划要离开我。对不对?”
“谁说的,我没有。”如月弱弱地否认,头脑中一片轰响。
这个恶霸察觉了自己的意图,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如月想起了那黑沉沉的地牢,成群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