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刚好下课,听说去新酒楼吃饭,欣然应允。
广盛楼开在城西北,楼上能看见莲花池,主打南方菜系,环境清幽。
一进门,就听见很多方言,粤语、闽南语、江西话,难懂的和天书没区别,自带加密效果。
菜色也与京城不同,凤尾虾、黄鱼汤、淡糟香螺片、白烧鱼翅。
亲戚间吃饭,不讲场面,点了几道家常菜。
程丹若问晏大奶奶:“清虚观的符灵不灵验?”
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晏大奶奶觑了眼女儿,示意她走远点洗个手,自己压低声音:“是个稳重大方的孩子,可——”
她摇摇头,言简意赅,“我舍不得她吃这个苦头。”
边小郎父亲早逝,母亲卧病在床,进门就当家做主了。这固然舒服,可支立门户有多难,晏大奶奶心里明白。
这不是她看好的人家。
又道,“中元我们打算去夕照寺放灯,你可要一块儿去?”
程丹若知道,京城周边的佛寺大大小小的不下七八家,惠元寺算魁首,往下还有别的寺庙,和惠元寺差异化竞争。
比如说,惠元寺祈福最好,夕照寺位于河边,地方空旷,最适合过盂兰盆节,大片河灯放下去蔚为壮观。
她一口应下:“我也该祭一祭父母了。”
晏大奶奶便露出笑意。
她自信女儿的优秀,却也清楚,自家丈夫只是个主事,在侍郎尚书家面前,总归低人一头。
和辛家相亲时,若有程丹若这个一品夫人在,隐娘也多些底气。
霞光照应,车马喧闹。
程丹若就这莲花池的水景,愉快地吃完了这顿便饭。
但一坐上马车,就开始发愁了:“没相中啊。”
谢玄英
:“慎之兄其实还不错。”
他将对方对马政的了解复述了遍,评价道,“踏实做了不少事。”
程丹若精神了。
一个实干家,现在变成了只动嘴皮子的言官……边修真的甘心如此吗?从他给孙子说亲的策略看,可不像这么回事。
她忖度片时,下定决心:“没相中不要紧,我再给他说一个。”
说没说成不要紧,走动次数多了,大家也就熟了。
谢玄英:“说谁?”
玉娘根本插不上手,七娘也有谢二太太,她能说的姑娘可不多啊。
程丹若:“别催,在想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