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几乎都知道胡秋霞成为卫擎宇的侍妾那只是迟早的事,也许就是黄山论剑之后。
画舫行速渐快,直奔偏静的北岸地区,因为,那地方芦花片片,随风摇晃,画舫行在其
间,别具一番情趣。因为,这次游湖,完全是为了让刚刚怀孕两月的黄清芬出来舒畅舒畅胸
怀。
画舫离岛渐远,那些渔民的呼声也渐渐听不见了,这时,富奶奶才慈祥地笑着道:“那
些好心的渔民渔姑们,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出来就是要静静地游
湖……”
话未说完,金妪正由后舱走出来,立即不耐烦地道:“就是嘛,大人吵,小孩子叫,你
吼他吆喝,烦都烦死了……”
富奶奶一听,立即含笑埋怨道:“三妹,以后我可不准你这么说,人家总是一番好
意……”
金妪哼了一声道:“好意?咱们光站在窗前,向他们挥手打招呼了,还游不游湖?”
柳鸣蝉也有些懊恼地道:“金奶奶说的也不错,上次我回牛前镇办事,船后跟着渔舟一
大堆,而且一面欢呼吆喝,一面大喊快来看新夫人,结果船后来了渔舟数百艘,闹得你哭也
不是,笑也不得!”
卫擎宇不由笑着问:“后来呢?”
柳鸣蝉含嗔白了卫擎宇一眼,继续道:“后来还是刘领班向着他们大声说‘我们少夫人
是回娘家办事情,不是游湖,谢谢诸位乡亲的爱护,诸位还是赶快去捕渔吧,缸里没米可不
好过日子’,这时他们才欢呼一声离去!”
如此一说,俱都忍不住愉快地哈哈笑了。
黄清芬首先敛笑道:“方才他们光吆喝不过来,可能就是受了蝉妹的教训!”
金妪依然不高兴地道:“上次我坐快艇出去办事,更讨厌,那些愣头小伙子和大男人,
居然向着我老婆子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我又不是十七八的姑娘,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说气
不气!”
富婆故作惊异地“噢”了一声,正色关切地问:“三妹,他们是怎么个谈论你呀?”
金妪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道:“不说也罢,说了能把人气晕过去!”
兰梦君立即撒娇不依地道:“金奶奶,您老人家就是这个样子,话头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害得人家心里怪别扭的!”
柳鸣蝉也不高兴地道:“就是嘛!金奶奶就爱这个样子,叫人家心里怪不舒服的!”
金妪见两位少夫人都不高兴了,看看岛主和怀孕的少夫人黄清芬,也都以期望的目光望
着她笑,只得没好气地道:“说出来又给你们制造笑料,那些渔民指着我说:‘那位就是金
奶奶呀?人人都说她凶得像个母夜叉,看她长得并不吓人嘛!’……”
话没说完,整个舱厅内,包括所有的仆妇侍女,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金奶奶可没笑,她依然紧绷着老脸,继续正色道:“你们说,当时你们如果是我,能不
能马上气晕了,你们说?”
卫擎宇则哈哈笑着道:“金奶奶,这不能怪他们,这只能怪您老人家的名头太大了!”
金奶奶立即哼了一声道:“岛主,这个大名我老婆子宁愿不要!”
兰梦君则笑着道:“多亏僧爷、道爷、瞌睡爷他们前几天走了,若是他们三位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