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有事说事。”语气依旧暴躁。
闻言,体谅到他残疾不方便来开门,苏嘉树毫不客气推门进去,然后微微震撼了下。
只见苏画年坐在地上,周围全是琐碎的木屑,他面前是十几个雕刻失败的作品,看起来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苏嘉树面色诧异:“你这是?”
这两天他情绪稳定下来,虽然没有发神经,但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怎么出过门,难道都在弄这些东西?
苏画年显然很暴躁,不想回复苏嘉树的明知故问,他望着地上的失败品,心里燃起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欲望。
明明已经很努力想做好,但是每次都会失误,就连最简单的形状他也做不好,不是太过用力就是太过用力。
“或许,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做这些。”从来以暴力服人的苏画年,怎么可能做得来这种精细的活?
苏画年阴沉沉的看他:“呵呵,有本事你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苏嘉树说的是事实,他现在打算放弃了。
苏嘉树挑挑眉应下:“可以,这对我来说也许很简单。”
然后他在房间里搜寻,画是表了框的,并不算小,找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
苏画年黑着脸看他在自己房间转来转去,但由于双腿不便,连去揍他一顿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坐在地上差点咬碎后牙槽。
“你到底要干什么?”忍了许久,苏画年终于出声质问。
怕他发病,苏嘉树只好打消再找一遍的想法,贴心朝他道:“没干什么,这么晚该睡觉了,我扶你上床。”
苏画年凉凉看着他:“老子还没洗澡,去帮我把衣服找了。”
他现在衣服上都沾着细碎的木屑。
理亏的苏嘉树,任劳任怨的服侍起自家残疾三哥,洗澡的话,肯定要人帮忙,可不仅仅只是找个衣服那么简单。
他把衣服送到浴室,然后又去把苏画年扶起,开玩笑道:“你一个人可以吗?需要我进去帮你搓背吗?”
苏画年虽说腿残,但手没废,闻言冷冷的给了他一拳:“滚!”
苏嘉树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还要去抓拿真凶,没时间当闲工,把他也送到浴室后就走人了。
“我等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