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母亲的视线就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孩子,孩子睡得很香,给人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
“对了,相公他还不知道呢。”
“我去叫他!我去叫他!”
那个妇人端着满是血污的木盆,穿过隔帘后到外头小心打开了门。
外头原本的喧闹在门开的那一刻立刻安静下来。
妇人把血水往外一泼,拘谨地看向外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谁,谁是孩子他爹?”
“我我我!我就是!谢谢稳婆,谢谢稳婆!”
男子连连揖拜,那妇人一手拿盆一手连连作摆。
“不不不,我不是稳婆,稳婆在里头呢,你进来吧,看看孩子!”
“呃好!”
男子望了望外头同样期盼中的众人,随后赶忙进了窝棚,而门也在这时关上了。
穿过隔帘,男子一到了产妇床前,带他来的妇人便指向幂篱所在。
“这才是稳婆!”
“啊”
男子愣了一下,赶忙又是一顿拜,不过易书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窗边,用剩下一盆清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和手臂。
这一幕男子甚至不敢多看,脚步放轻走到床榻边,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眼眶中又忍不住充盈泪光。
“娘子,辛苦伱了”
危险的时刻都已经过去,床榻上的妇人此刻心安而宁。
“相公。是个男孩!”
男子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弯着腰,只敢伸手触摸妻子的脸颊,却不敢用粗糙的手去触碰自己的孩子。
片刻之后,男子才忽然想起来什么地说道。
“外头的大家都想看看孩子呢。”
一听这话,老妇人赶忙摆手。
“唉,孩子不能吹风啊!”“对对对,吹不得!”
窝棚顶上的灰勉顿时传音一句道。
“这窝棚里面比外头还阴寒还脏呢,外头这会至少太阳出来了!”
易书元甩了甩手看向床榻,灰勉说得确实不错。
而且这孩子现在气息有些太纯净了,反倒容易见着不干净的东西,易书元自问不可能一直在这,所以也得处理一下,而这种处理再简单不过。
见见天光,染一染烟火气立刻就好了。
这么想着,易书元便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