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柠歌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门外的司务先生却是款款走了进来,他将手里的书信递给斗天长老道:“长老,院士说出事了,这信得你先瞧瞧。”
霍司业见状,赶紧站起身来:“既然长老有事要忙,那我就先带这个小丫头出去了。”
斗天长老点点头,别说现在岳柠歌的心情没有平复下来,就是他也没有平复下来。
难怪觉得岳柠歌眼熟,没想到竟是在这一层上。
那惊鸿一瞥,足够让他回味余生。
岳柠歌本是极其不情愿的,但被霍司业给强行拖出去,她也无可奈何。
司务先生跟在他们的身后,脸色很沉重。
霍司业瞧出了些许端倪:“怎么?莫非是出了大事了?”
“的确是出了大事。”司务先生道,“今早我去荡城转悠了一圈之后,就发现不对劲,简直是全城戒备,想来斗天长老收到的书信也和今日荡城的全城戒严有关。”
霍司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司务先生离开之后,霍司业才道:“小丫头,你这样聪明,可知道荡城发生什么事了不?”
“还不就是为了接待营丘郡王呗。”岳柠歌哼了一声,“接待个王爷都劳民伤财的,也不知道那些拿着百姓的银子随便花的当朝者是怎么想的。”
“你这话倒是奇怪,不是拿着君王的俸禄吗?”
“没有税收,君王哪儿来的钱?什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全都是狗屁。”岳柠歌嗤之以鼻,“那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个想法不错。”霍司业笑道,“谁教你的?”
“自学的。”岳柠歌仰起头来,一脸的骄傲。
霍司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样骄傲可是会树立太多敌人的,不过我觉得你最近这般出风头,又是得罪陆悠琦,又是得罪甲班的,好像是故意。”
岳柠歌一愣,赶紧瘪瘪嘴:“我有病吗?到处去招惹人,到时候我在坤佑院岂不是寸步难行?”
“原来你还知道这一点呀?”
“可不是么!”岳柠歌道,“我想,我用不了多久就会跳级到甲班去,司业觉得呢?”
“甚好!”
“切!我还以为司业会舍不得我离开戊班,要来个痛哭流涕的挽留呢!”
“去你的!”霍司业瞄了一眼不正经的岳柠歌,又联想到她方才说出来的悲惨身世,根本就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可这小丫头却坚强的不像话,好像小小的身体里面居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
霍司业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大跳,然后显得十分尴尬。
岳柠歌倒是知道今日荡城肯定是炸锅了,但她不会不打自招。
回到宿舍之后,岳柠歌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按部就班地上课、看书、修行,一切都安静的不像话。
这几日,学院却是怪怪的,时不时的就会有御林军来学院东找找西查查,最惨的还是陆悠琦,已经不知道被带走去问过多少此话了,岳柠歌倒是辛免于难。
眼下风声已经全都传出来了,这几日,秦国太子都没有按例早朝,就连东宫都没有回去过,甚至太子妃也说从那一日太子去了坤佑院就再没有回来过,一时之间,坤佑院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