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柠歌费解地看着娰尊的背影:“有病吧,他这是在高兴?大军压境了,还高兴!”
岳柠歌越想越生气,她站起身,将银子放在桌上,气势汹汹地走出去。
街道上并不冷清,而且还可以用热闹来形容,只是这热闹很凄惨。
难民涌入历下城,外面叛军压境,所有的人都被困在城中,就像被套牢的王八。
哀怨的叹息声、被困的不耐烦声就像夜间的鬼哭狼嚎似得钻入岳柠歌的耳朵,她皱起眉来,外面那支军队到底是哪儿来的杂牌军。
当然岳柠歌目前可以肯定的,那军队应该和娰尊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想要走上城墙,可城墙脚下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历下城的士兵不多,约莫百余人,但问题就在外面的军队有炮,若是攻城,势必会有大的伤亡,这也是为何历下城的城主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一旦开战,受伤的还是百姓。
岳柠歌围着城墙转了一圈,还是有些不死心,她想要去亲眼瞧瞧,到底那外面是什么个情况。
只是当她的脚刚刚往城墙处走了好几步后,士兵却立刻冲了过来,一柄柄长矛都对准了岳柠歌,如临大敌:“什么人!”
“呃……”岳柠歌嬉皮笑脸地看着士兵小哥:“那个,我想去城墙看看。”
“最近不行!”士兵态度坚定,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现在非常时期,立刻走开!”
岳柠歌悻悻地往后缩了缩,现在还是不要成为众矢之的的好,只是她又不甘心,赶紧厚着脸皮问:“那个,外面的叛军是什么来头?”
“一介妇人,瞎问这些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再有两天,就会有援军到了!”
“两天!这么快!”岳柠歌惊呼。
“你这话什么意思!”士兵目前可为草木皆兵,听的岳柠歌这般说,登时疑心道:“你是什么人!难道是城外大夏叛军的细作!”
当下,那柄长矛便是对准了岳柠歌。
岳柠歌心知说错了话,赶紧解释:“我这一介女流,怎么当细作?”
士兵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岳柠歌,这才罢手:“快走,不要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岳柠歌吐吐舌头,心中却是打起了鼓……如果两天之后的援军一到,不是魏越泽还好,若是魏越泽亲自率兵前来,她再想带着娰尊往秦国走,那才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越想,岳柠歌心里就越是发紧。
她转过身,心绪还是不宁,得在魏越泽带兵而来之前解决掉这一次的围城之急。
岳柠歌绕着历下城走了一圈,然后在心里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快步返回客栈,很不客气地将正在小憩的娰尊给吵醒:“我有法子了!事态紧急,你别睡了!”
娰尊慵懒地睁开眼睛,身子依旧保持平躺的姿态:“你说。”
已经习惯了娰尊的体力不济,岳柠歌索性在他身边坐下:“你会驭兽术,弄几只魔怪来这儿铲平外面的叛军不就行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我知道,你是大夏遗孤,七皇子。”岳柠歌道,“你既然让我去找法子,肯定是知道那支叛军和大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可以下得了狠心。再说了,那些人打着大夏的名义,欺负良民,你这位大夏的七皇子难道不作为一番?”
“他们欺负的,是齐国的百姓,和我大夏没有任何关系。”娰尊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