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娜的心情稍稍好了点,我立刻提议道:“老板,你要不要去做个SpA,明天好艳压群芳,给那个什么萧老板一点压力。”
安娜一只手抬了起来,手指好看地搭在下巴上,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很有必要。”说完,安娜就拎起她的小包,一扭一扭地离开了古董铺。
等到她完全走远我才彻底放松下来,要是留她继续在古董铺待着,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又发起无名火来,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
我将两片薯片丢进嘴里,满意地听着嘴里咔呲咔呲的声音,感受着多巴胺带给我的滋味,我真是太机智了。
第二天一早,安娜就来了店里,我看着她那一身隆重的打扮,忍不住说道:“老板,倒也不用这么隆重吧。”
安娜瞧了眼她身上成套的帝王绿翡翠,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布制成的披肩和手上那只古董包,装作无所谓地说:“就是随便穿一下。”
我撇了撇嘴,这也就是来不及,不然估计你恨不得把高跟鞋都镶满钻。
只听安娜微微叹了一口气,“就是这鞋子,来不及准备了,不然我肯定让它闪闪亮亮的。”
果然……一生要强的古董铺女人。
“姜平平,你就打算穿这身去吗?”安娜用手指了一下我的t恤衫和背带裤问。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我又不是主角,随便穿穿没什么的。”
安娜义正言辞地拒绝,“当然不行!你姜平平是我安娜的颜面好不好,你穿这样子,他们只会笑我古董铺穷酸。”
安娜说完,立刻将披肩放到了沙发上,跑到内间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拎着一件水蓝色旗袍走了出来,那水蓝色旗袍上不知什么东西藏在布下面隐隐亮着光,看上去华贵又不庸俗。
我轻轻抚摸着旗袍,惊奇地问:“这是什么?”
安娜脸上一阵得意,“这可是好东西,这件旗袍,里面织的可是泉先的鳞片。”
“泉先,那不是鲛人吗?”
“呦,小姑娘有点见识嘛。”
我心里一阵小得意,面上却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跟老板您学的,长了些见识。”
安娜显然对我的恭维很受用,嘴角的弧度大了许多,“这泉先的鳞片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几个,织进了这件衣服里面。”
我有些疑惑地问:“不是都说鲛人泪和鲛人身上炼化的油才是最珍贵的吗?老板你为什么要这鳞片啊。”
安娜不屑地说:“费尽心思取鲛人泪和油,那都是暴发户才会做的事,珍珠哪里没有啊,随便找个大蚌壳里面多得是,还非要个人鱼哭啊哭的,还有那个鲛人炼制的长明灯,一股子鱼腥味儿,制灯的过程还那么血腥,怎么配得上我安娜高贵的身份呢。”
安娜将手放到了旗袍上,轻轻抚摸着它,继续说道:“且不说一条人鱼身上只有半身鳞片,光这取鳞片之法就文雅的很。”
我看着安娜问:“鳞片怎么取啊?”
安娜又一脸得意地说:“泉先的鳞片必须她自己取,依着自己的意愿,挑拣鱼尾部分的鳞片送与别人,我这几片鳞片,可是她鱼尾上最漂亮的几片。”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还想继续问下去,就听安娜催促道:“快点,姜平平,穿上看看。”
我拿着旗袍对着身上比划了两下,“这好像有点小啊。”
安娜却一把将我推到了洗手间门口,“小什么小,这件衣服就没有大小之说。”
我还在纳闷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刚将腿放进旗袍裙筒里就明白过来,这件衣服居然会根据身型自由伸缩!我高兴地走出洗手间,在安娜眼前转了一圈。
安娜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我也颇为满意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这裙子衬得我清新又漂亮,真是不错。
我还在为自己的美貌得意洋洋时,一串珠链从身后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低头一看,这不是上次那串骨珠链吗?
我瞬间感到毛骨悚然,身上的毛孔都跟着缩了起来,“我不要戴这个!好瘆人。”
安娜不以为意地说:“有什么好瘆人的,你不是都知道这条链子怎么来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