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话落才自觉无意漏了口,眸色稍顿。
沉儒铭瞥他一眼。
“怎么,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沉祁阳抬头,顺其自然勾唇:“之后有时间带过来让二叔见见?’”
他话里毫无遮拦之意,沉儒铭也并无打探过多的意思。
这个话题匆匆而过,文件袋扯开,沉祁阳正要给他念报告,然而眼瞳骤然眯紧,尽是沉黯之色。
一页,两页。。。。。厚厚一沓文件被他快速翻阅。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加湿器的烟雾缓缓升腾,男人的双眼也像是蒙着层雾气,幽深晦暗。
沉儒铭闭目养神,只听见翻页声,却久久不曾听见他传来声音。
他睁开眼:“报告里写了什么?”
“元旦安保工作的动员部署建议。”沉祁阳再自然不过取了一沓文件,覆盖掉手上那份。
“今年是双2年,下面建议加大旅游景区和大型活动的治安管理。”
沉儒铭闭眼,缓缓“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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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袋紧贴于男人胸膛,冗长走廊,他步伐沉而重,黯沉幽戾的眸子似乎有风暴氤氲。
胸膛文件里厚厚一沓都是关于连织,但每一句又不是她。
这封给他爸妈的信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二叔这,还是沉家人都发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沉祁阳首先将电话拨给了汪唐。
接通后汪唐听他沉声说。
“立刻把山庄这些天的监控调出来,还有任何发往山庄和我爸办公室的匿名邮件都先拦截到我这,现在就去办!”
汪唐从没听过他语气这么急,他立即答是。
电话挂断后,沉祁阳给连织拨了过去。
她没接。
沉祁阳踩下油门,车子搜的一声冲了出去,银黑色玻璃隐隐约约倒映着他的轮廓,男人五官本就极具攻击性,不笑时就显得凉薄。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高厅是我。。。麻烦你些事。。。最近外面不闹得挺严重吗?所以担心家人安全。。。对我姐,你用监控帮我找找。
旁边副驾驶摊着厚厚一沓文件,录音笔。
连带着一封展开信。
儒昀,芸如。
思娅的身份存疑,起初认亲时,当面验血那关因为老太太突发重病,因而巧合避了过去,你们因为毛发胎记和血液便认定连织这个人就是思娅,但可曾想过她或有李代桃僵之嫌。
沉希被赶出沉家那天,你们可曾疑惑谁匿名将沉希和江家的关系告知儒铭。还有沉希的生母张琪瑛为什么会同时在山庄,经验之谈会让你们轻而易举归因于江家,但不是。我已同张琪瑛取得联系,她此前被江仲鹤关在精神病院,有什么理由需要放她去沉希身边留下把柄。而真正接她出精神病院的是伪装成她故人的女人。张琪瑛目前正在酒店安心养病,录音和地址都附在后面,或许可以听听她怎么说。
连织这个女孩心思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她曾借刀杀人想要对付霍尧,沉希的结果怕也是她的旧伎俩。
当初我得沉老爷子照拂,所以如今忍不住提醒,不希望沉家血脉还没回归,而有心人用这个身份行私利。
郑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