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心脏突然觉得发紧。
她想说她曾经是想要和他心无旁骛的走下去,坚定且不受影响。
她也曾如同像丢垃圾一样把沉祁阳丢开,丢开他后她走得很快,那丁点负罪感随着沉祁阳陷害陆野消散殆尽。
可有那么一瞬以为他真的进了太平间的空白骗不了人,看到他又完全清醒后的失而复得骗不了人。
情绪牵扯间只会让她愈发觉得对不起陆野,她想要坦诚和他聊聊。
可所有鼓足的勇气随着他制止,如同即将踩破的瓶子,在瓶盖扭动那刻突然泄气了。
连织话憋了回去,陆野却咬紧牙关,将她扯了过来。
“那你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你把我当做了什么?”
男人抓住她胳膊的力道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但凡他能学会宋亦洲那套,几句话装傻充愣堵回来,连织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他不是不会,但他胸腔里的堵闷让他不愿。
他眼里的温柔早在不知不觉中冰封住了,两人僵持地对视着。
就见她拽住他胸膛的体恤,脑袋自然而然贴了上来,她仰头看着他,眼里潋滟。
“当然是当成男朋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陆野都快被她这套给气笑了,胸膛的火却蹭蹭蹭往上。
这样看她脸蛋好小,大概他一个手掌都能罩住,连同她的毛细血管都在仰颈时清晰可见,仿佛手放上去就能掐碎。
“又来这套是吧。”他道,“把我当成男朋友,但同样因为别人的好心猿意马,除了沉祁阳还有谁,再加上个宋亦洲?”
不不不。。。
怎么突然就提到宋亦洲了呢,连织想否认。
可她尚且正在探索的,作为男人都有的心思陆野却瞧得明白。但凡沉祁阳能在他们的关系里占得一席之地,宋亦洲便会想尽办法挤进来。
“记不记得冯胖子,高家岭。。。”
男人念的这几个名字都是他们的高中校友,然而陆野看她的表情早忘光了。
他夸她高中的时候就是个小机灵鬼,吊着饭票的策略随着失败不停在调整,不给亲不给抱抱,连手都不让牵,男生们吊几个月就跑了。
身边的男生是怎么说的。
“咱们这位校花不仅学习好,驾驭另一半也特别有手段,以后她的老公得吃大醋了。”
那时的陆野只笑不答,因为还没动心。
如今心却扎成了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