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已经没有了意识昏迷过去,地上那摊血太过触目惊心,汪唐立马找人帮忙,又帮他止血。
而旁边的连织灰白着一张脸嘴唇不断哆嗦,她两手还沾着斑斑血迹,边上的刀立马被汪唐处理了。
沉祁阳的身手除非自己愿意,别人是伤不了他分毫的。
更何况是力量和他悬殊的连织。
他道。
“大小姐,你们。。。。”
连织神色恍惚,同样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机械般呢喃。
“他。。。他想滥杀无辜。。。他要杀陆野。。。”
“您误会大少爷了,他想杀的不是陆野!”
什么?
连织猛地看他,湿润眼眶是显而易见的懵怔。
可汪唐没时间再回复她,救人紧迫,有人推着担架进来,有人来处理血迹。汪唐跟着沉祁阳这么多年,已经有经验应对任何意外。
这个房间很快就会干干净净,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
可抬着沉祁阳的担架路过连织时,匆忙间那只手无所依托的垂落下来,手指修长而骨感,腕骨处还扣着块手表,表盘低调的星空蓝。
就是这只手,曾经在桌下坏心地将她的手包在掌中,逗弄地抠抠她,任凭她如何发泄抓他都无济于事。
那时他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呢?岿然不动漫不经心下,嘴角的弧度却是那么的坏。
可如今他眼睛死死闭着,像是永远都不会醒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心痛,狠狠刺穿了连织。
手机突然响了,震动个不停仿佛会一直拨通下去,让她在凌乱的步伐中不得不接听。
“连织,你在哪?”
听筒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透过热浪而来。
一下子击穿她强掩的麻木,似有一声哽咽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又被她咬紧嘴唇。
“陆野,你没事。。。。”
谢天谢地!连织的泪涌得却更加厉害。
“我当然没事,怎么哭了?”
听筒里那声哭腔足以牵动他的心脏,陆野皱眉问,“你现在在哪?”
“没。。。我没哭。”
连织擦掉泪,“我在山庄陪阿婆。”
骗人,气息那么急,她在跑!
陆野还要问。
譬如她发来的信息,她为什么哭。
可这个电话是忙中拨过来的,旁边抓人的抓人,赶媒体的赶媒体。方检在旁边眼神不停示意,又有同事发现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