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战乱一起长眠于此,将和平作为礼物带给世人。
渡边:“嗯,父亲。”
男孩将手中的花束也放在了墓碑前,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拭去墓碑上的落叶。
???:“信还有渡边,你们已经到了啊,看来这次是我来晚了。”
高大的身影从小路的另一头走来,对于渡边而言,如果要从聚少离多的父母外挑选出一个最熟悉最信任的人,那这个人必然是巴拉德。
尽管有时候对方会用对孩童而言堪称苛刻的要求来训练自己,但其身姿与气场一直是渡边憧憬的目标。
渡边:“巴拉德叔叔!”
巴拉德闭上双眼无奈地说道:“要叫教官。”
巴拉德重新睁开双眼,神色温柔地看着渡边:“不过今天可以例外。”
巴拉德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这时他才注意到除了他以外还有三束告慰的花束正摆在墓碑上。
巴拉德:“这束花是?”
他用求证的眼神看向信。
信:“是汉斯老师的······听公墓的管理人员说,其实他也每年都会来,只不过和我们刻意错开了。”
巴拉德:“你和鹤子都是他最看好的学生,你们能认识也是经过了他的介绍。”
巴拉德:“在战争结束前夕,发生了那样的误判,导致鹤子所在队伍的全灭。”
巴拉德:“恐怕对这件事的悔恨到现在都还纠缠着他。”
信:“战争就是这样······这不是找到责任人就能平息的伤痕,由战争撕开的伤口只能用和平来平息。”
信:“我其实很早就想通了,但是老师他······这大概就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人的通病吧。”
信露出了微笑。
信:“好在,我们终于赢得了和平,有足够的时间来愈合伤口。”
巴拉德:“······”
信:“怎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巴拉德:“其实······”
信:“等等,如果是你们安全情报局的保密事项,我就不听了。”
巴拉德闭上双眼回答道:“算不上什么保密事项,毕竟在阿诺德用他的嗓门和议长大吵一架后,就连楼下的环保与卫生部门都听到了。”
巴拉德:“估计也就你们这些太空军还没有听说。”
巴拉德罕见地用上了有些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信笑着回复道:“你每次提到阿诺德中将都是这样,他好歹是你的上司,但看起来你却并不怎么尊重他。”
巴拉德:“他在安全情报局完成的那些功绩我很敬佩,但也止步于此了。”
巴拉德:“私底下,我实在无法对一个能在办公室堂而皇之打开鲱鱼罐头的人敬佩起来,就算他事后解释那只是为了和汉斯还有特里尔德议长开个玩笑也不行。”
巴拉德:“唉······还记得上次和你提过的军事支出第六次缩减提案吗?”
信:“虽然太空军的预算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听说陆军那边裁得厉害。”
信:“毕竟在最后一次联合宪章修正后,各国都释出了大部分军事指挥权。”
信:“我们在地球上已经没有外敌需要防备,也不再需要维持那么多以国家体量为假想敌的军队。”
信:“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提案通过,今年还有人坚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