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十年了!我跟你妈终于找到你了!”
老伯紧紧抓着刺青妇人的手,因为激动,手指不停颤抖。
妇人如同似水般死寂的目光转动,在看到自己父亲的那一刻,全身哆嗦,霍然涌出眼泪:“爸。。。。。。”
“爸!!呜呜呜。。。。。。”
父女两抱在一块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幕,让一旁的顾母有些羡慕。
顾母悄悄看了一眼顾桑,心中叹息。
刺青妇人哭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爸,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什么远嫁也幸福,什么新时代女性要彩礼就是卖女儿,什么陪男友吃苦!都是假的!他骗我,他骗我啊爸!”
“我偷了户口本跟身份证,义无反顾地要跟他结婚,跟他私奔去老家生活,结果一去不回头,这一切都是骗局!”
“我错了,我活该,我不听话,我不懂你们的良苦用心!我活该呜呜呜。”
妇人伸出手。
啪啪啪地甩着自己耳光。
她嚎嚎大哭,像是在发泄这十年的痛苦与愧疚,还有自我憎恨!
老伯抓住女儿的手,老泪纵横地说:“别说了,都过去了,怪我只教你读书懂事,没教你人心险恶。”
“这十年你肯定没少吃苦,我恨自己啊!”
“如果当初我把你关起来,把身份证再藏好一点,或许,或许。。。。。。你就不会跟他回老家了!”
两人又痛哭了十几分钟才停下。
妇人哽咽地抽着身子,缓了好一会,才环顾门口朝父母不解询问:
“爸,我妈呢?她是不是还在怪我,为了个男人顶撞她?我真的错了,你让妈妈原谅我好不好。”
人啊。
总得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老伯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他沙哑艰难地说:“你妈妈早就原谅你了,她不怪你,不怪你。”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你。”
“可是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两年前,她因为郁结过重,病逝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临死前还抓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找到你,还好,老天开眼,你回来了!”
听闻自己母亲的死讯,妇人再也绷不住了,绝望到直接哭不出声音。
她悔恨啊!
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