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神有了蝶蛹,缓缓安静了。
井池雪美好奇的看着叶儿,问:“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了?”叶儿拭去额角的细汗。
“就是……那里有bb了?”井池雪美指着叶儿的小腹,似乎在询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是。”叶儿羞红了脸,她可没有井池雪美那么好意思。
“真不是?”井池雪美有点失望的问;“你们一直在采取措施?据说,那样很不舒服。”
“雪美小姐,我不想谈论那些事。”叶儿知道,井池雪美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如果能确定自己肚子里有了祝童的孩子,一定会拿出那份协议,缠着祝童履行诺言。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井池雪美没有死心,扶住叶儿手臂说;“如果真是的话,叶儿姐要小心……”
“不是,我们没有。”叶儿刚整理好的思绪又被打乱了。
“可是,不可能没有啊。在日本抓奸那次,我亲眼看到你和李先生……”井池雪美不依不饶的说。
叶儿受不住,左右看看,不管井池雪美说什么埋头向前走去。不禁开始怨恨祝童,招惹这个要命的小丫头干吗?还签下那份协议。抓奸那次……想起两人之间绮丽的时光,心里又多了几分甜蜜的感觉。
沱江边有一架大水车,那是个仅供游人拍照的装饰,巨大的叶轮早已停止转动了。
叶儿和井池雪美刚走到水车下,前面的川中宏不走了。
曲奇赶几步,护在叶儿身边,他也发现了异样。
黑黢黢的水车上蜷伏着一个黑影,水车下坐着一位带竹笠的麻衣老者,拄一只青竹杆,面前摆着一方灰布,布上是几堆草药。
酒吧里射出的灯光从对岸照过来,老者抬起头,显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衰老的脸。
“他……我见过他。”井池雪美指着老者叫一声,身体偎向叶儿怀里。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张脸,这个人,还有竹竿上的那张蛇皮。
“蛇君麻皮。”“铁拐李”从一旁闪出,铁拐在灰布草药摊前的青石板上重重顿下,砸出一团火花;“前辈为何拦路?”
“我在这里摆摊,只为讨口饭吃。各位有兴趣呢照顾一下,没有兴趣请走吧,不要耽误老麻的生意。”蛇君麻皮低下头,用沙哑的声音说。
叶儿身上一麻,她感觉到就在蛇君麻皮低头的瞬间,有什么东西试图钻进她的鞋子,脚底板上凉凉的。
蝶神瞬间移动到那里,把一个微小的蚯蚓般的活物吞下去,又飞快移回原位,很满足的样子。
九、心态(下)
铁拐李和曲奇都没看出叶儿的刚遭受了攻击,叶儿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没有经验,也不知怎么表达。
她以为没有证据指责这位老者,也许是小虫子呢。
“上面是什么?”曲奇纵身跃起,刚接触到水车巨大的木轮,随即在空中倒翻,闪了两闪落到叶儿身边,脸上满是惊诧。
“蟒。”他嘴里吐出一个字。
水车上响起“呲呲”声,木轮经不住重量开始摇动。
蛇君麻皮把一只竹笛在唇边吹两声急促的短音,一条手臂粗的黑影就游他的身后,果真是一条十米长短的黑色蟒蛇。
“小黑,莫要顽皮,吓着人也就活不了了。回去吧。”蛇君麻皮摸一下海碗大小的蟒蛇头,就如对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
蟒蛇绕着蛇君麻皮转一圈,游向沱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井池雪美这才长出口气,拉着叶儿的衣角说:“叶儿姐,回去吧,我很害怕。”
“该怕的不怕,不该怕的却怕了。”蛇君麻皮扶着青竹杆,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井池雪美;“姑娘,这辈子,没有哪条蛇会伤害你。”
“还是快走吧。”井池雪美受不住蛇君麻皮的眼光,拉着叶儿扭头就走。
曲奇与八仙都在擂台上看到过柳伊兰用红线毁掉蛇君麻皮的竹竿,见到过那条奄奄一息的白蛇。这时,对蛇君麻皮手里的青竹杆很是敬畏,等井池雪美与叶儿走远了,才跟着离开。
如果祝童在的话,就能听出蛇君麻皮话里的意思。井池雪美经受过一次蛇蛊附体的诅咒,她身上留有的气息却能保证今后不会被蛇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