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知道……”刘之祥已经没有眼泪。
“我也知道,这是我的故事,可是,您总要听我把故事讲完。这是秀的近照,真是太迷人了。”祝童拿过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美丽的少妇站在一座别墅前,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
“刚才说到他们哭着哭着就哭到床上去了。男人先撕开鹅黄色长裙……很抱歉刘院长,我不是流氓,那些事,只能乱做不能乱说。那一天,男人第一次享受到上床的乐趣和美好。在那个时候,处女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秀是别人的老婆。有话说人生四大皆空,还有四大不够。四大皆空是酒、色、财、气皆成空;那样的人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四大不够是,钱挣不够,官当不够,别人的老婆干不够,自己的孩子爱不够。这样的人才是真人。至少男人觉得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世界也不再扭曲了。**比爱情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本能,导师去北京开了七天会,学生在导师的床上做了一周男人,秀也做了一周真正的女人。”
“不是一周,是五天。”刘之祥表情变得安静而沉稳。
“另两天是双休日。”祝童小心了,刘之祥这样的状态可不太对头。
“地球人都知道,**是愉悦的,与爱情没多少关系。那一周,他不只在导师的床上干不够,还在卫生间、厨房、走廊、客厅……几乎每个角落都干过导师美丽的新娘。他最喜欢在书房里,让秀**着比天使更迷人的**躺在书桌上、趴在书桌上,坐在书桌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干不够的结果有很多,爱不够就是其中之一。两个月后,秀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很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男人的。因为,导师已经年届六十,在床上温柔有余勇猛不足。这也是秀忍不住红杏出墙的原因之一。秀要把孩子生出来,男人和导师都答应了。我们再看看这张照片;”
祝童再次拿出少妇站在别墅前的照片,道:“导师真是傻瓜,难道就没有觉察到自己出差归来后,新婚妻子为什么变得明艳动人?如此漂亮的别墅,青山绿水共为邻,怎么也要值个两千万吧?”
“三百万。”刘之祥拿过照片,说;“购买地皮用了五十万,修别墅五十万,装修二百万。用的都是上好材料。”
“太便宜了。”祝童赞道;“故事因为别墅更精彩,秀怀孕到生孩子的时候还没有别墅。那个时候,医院正在进行扩建工程,要投资三亿元兴建两座十八层联体大厦。能掌控三亿的投资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导师是院长,男人是副院长。他们并没有联起手来做什么,男人反而躲得远远的。导师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很少回自己的家。男人因为医院扩建没多少事,却也很少回自己的家。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导师家的床上。联体大厦完工了,别墅也建好了,秀的孩子也出世了。是个男孩,很漂亮的男孩,像他妈妈。也幸亏像他妈妈,否则的话,这个故事就该结束了。”
“如果那时就结束多好啊。”刘之祥叹息道;“李先生,你认为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事业,还是女人?爱情真的存在吗?”
“对不同的人,答案也不一样。对您来说,爱情肯定存在过,可它在花开的时候已经死了。”
“男人和秀之间,爱情多一些还是**多一些?”
“我不是那个男人,不能确定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只从表面观察,他对秀的感情很复杂,也许,报复与**的刺生理刺激站多一半。爱,更多的是对孩子。”
“也许你是对的,请继续讲您的故事。”刘之祥挥挥手,很有风度的样子。
十、秀(下)
祝童注意到刘之祥的变化,感觉有点不对头,微微调整一下节奏继续道:
“导师很高兴,三喜临门没人会不高兴。他是个学养丰厚注重生活品质的人,所以在大厦的顶部修葺了一座空中花园,闲暇事招来三五朋友,赏风邀月对江畅饮,好不风流快活。可是乐极生悲,这一切在某一天深夜发生了转折:他忽然自杀了!”
刘之祥嘴角抽搐一下,祝童才放下一半心:“他从自己建起的十八层联体大厦顶部的空中花园跳下去,落进滚滚长江之中。当时在空中花园内有四个人,一个是导师本人,因为自杀的是他。一个是导师的爱妻,秀;还有导师的学生,他的左膀右臂业务副院长。最关键的一个是导师的好友。”
祝童又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位慈眉善目的和尚。
刘之祥看着照片说:“佛足寺空幻大师是为德行深厚的高僧大德,因为他的证词,警方接受了导师是自杀的说法。据说,导师与空幻大师交往多年,是大师的俗家好友。”
“李想先生不相信吗?空幻大师不会做伪证。那一天……”
“刘院长,你和空幻大师不太熟。”祝童打断刘之祥的话。
“我是空幻大师的俗家弟子。”刘之祥坚持道。
“我的话是,你和空幻大师不太熟。”祝童重复一遍;“如果和他很熟的话,他应该警告你,千万不要招惹那个姓李的小子。”
“你……认识空幻大师?”
“何止认识你们简单,你现在可以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正坐在你的办公室里,有人要抓我。我们有共同的朋友,您应该听听朋友的建议。”祝童拿起茶几上的座机。
“你确定?”刘之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哪里知道,祝童与空幻大师并不熟,也算不得朋友,只是彼此知根知底。佛足寺与弘法寺比邻而居,以前是对手,现在,就如一品金佛与七品祝门之间的关系一样,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祝童点点头,离开小沙发坐到床头,从叶儿怀里把那只小猫咪拿出来,用金针使它恢复自由活动的能力。毕竟也是一条性命,封闭得久了,难免会有问题。
可是叶儿,祝童爱怜的撩起遮住叶儿眼睛的黑发;他还不得不让她昏睡,但愿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
刘之祥打通了空幻大师的电话,与祝童说的差不多,空幻大师听到李想的名字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警告刘之祥,千万不要招惹那个姓李的小子!他有什么要求务必要满足,越快打发走越好。
“如何?”祝童回头问。
“现在是一点五十分,我让司机两点之前把车准备好,停在底层停车场。”刘之祥说。
“让他把车开到门诊楼前,我们从那里上车。”祝童的手指开始敲打手表的表面。
“李先生,您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在空中花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电梯里,刘之祥问。
“空幻大师的话有很高的含金量。”祝童怀里抱着叶儿,指指头顶摄像头的位置;“小心隔墙有耳。”
“你可以放心,行政电梯很安全,那是摆设。”刘之祥说。
祝童觉得自己有点傻,行政电梯这个词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刘院长,您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该烂到肚子里就不要试图吐出来。秀不希望有什么变故,你最好尊重她的意见。”祝童看着楼层数字的变化,说。
秀这个名字是祝童在葡萄架上偷听到的,祝童后来知道,至少在现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