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对比用的标尺,虎纹青铜铍长一尺三寸,周身密布虎纹,最宽处三寸,顶端尖锐两侧锋利。加上黑棒子,差不多有三尺长短。
“他真是用这东西误伤人命的?它上面没有古怪”祝童有点不相信,祝门弟子的双手是最稳定的,那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习惯,画符时稍一抖动就会出错。如果说大师兄用它杀人,同样不可思议。
祝门戒杀,据老骗子的分析,大师兄不会如此莽撞。况且,祝门弟子如果要害人,不需要用如此激烈危险的手段,杀人不见血的办法太多了。
“经过化验,虎纹青铜铍上唯一致命的病菌是破伤风菌;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他被刺中这里了。”张律师点点自己的右侧肋下;“死者的肝脏,被这件虎纹青铜铍抛开四片,从而引起腹腔大出血。我的辩护重点是,当事人没有主观故意,是死者无意中撞上虎纹青铜铍,由于他身体较重,倒下时又使虎纹青铜铍离开身体……。”
不远处又停下一辆轿车,昨晚见过那位少妇走下来,剃刀张陪在他身边。
“她就是死者的妻子。”张雪丹律师低声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祝童点点头。
九点整,监狱的侧门打开,张律师收起案宗,快步走进去。
七、凤骨鬼鞭(下)
剃刀张想走过来说话,惧于祝童以往的冷淡,没敢过来。大家就在监狱外默默等候着,柳希兰很忙,一直在十多米外听电话,间或说几句含糊的话。祝童只听出个大概,春季,北京要开**,例行的严打要开始了,夜店的生意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柳希兰要趁这个机会,挑选一批素质好些的姐妹送到礼仪学校培训。
“二姐,其实你不用来,有张律师就足够了。”祝童等她收起电话,走过去致谢。
“怎么能不来呢?伊兰姐再三交代过,祝门大师兄的事就是我们兰花的事。祝掌门,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对大陆这边不是很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指正。”
柳伊兰当时着急捞祝槐出来,是为了给竹道士致伤,但是兰花二姐柳希兰的话故意忽略了这个前提,完全以江湖道义与两派关系为重点,好像帮这个忙是应该的。
祝童与祝云交换一个眼神,兰花二姐做人的本事比柳希兰厉害;不过,今后七品祝门与八品兰花的关系不会如以前那么亲密。柳希兰更像一位职业经理人,比柳伊兰少了几分真诚。只她亲自赶来迎接祝门大师兄出狱的行为就很让人感动,今后,柳希兰如果开口请祝门帮忙,祝童再奸猾也拒绝不了。
九时三十分,监狱的侧门打开,张律师把一张纸交给门前的武警值班队长,随后,祝童看到了大师兄祝槐。
祝槐已经四十多岁了,三年多的监狱生活,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他似乎老了一些,身体佝偻着,不像以前那么挺拔;眼光也有些躲闪。
祝山与师弟跑过去,接过师父的包裹;祝童与祝云才走到祝槐身边。
三个人面对面站着,祝槐的目光渐渐恢复神采,伸展着手臂把两个师弟楼进怀里。论身材,祝槐是最高大魁梧的一个了。
“师兄,这是兰花二姐,是她到处奔走,才把提前你捞出来。”祝云把柳希兰介绍给祝槐。
“谢谢二姐。”祝槐低头深鞠一躬。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是应该的。”柳希兰连忙扶起祝槐,微笑着说:“快上车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地方洗去晦气。”
“谢谢张律师。”祝槐又给张律师鞠躬,她也连忙搀扶,说着客套话。
“他们怎么来了?”祝槐看到剃刀张和那个女人,皱起眉头。
女子看到祝槐的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张张嘴要说什么;从她身后的车内探出一颗油光锃亮的脑袋,干咳一声,女人低下头。
“师兄,要去打个招呼吗?”祝童看在眼里,感觉大师兄与这个女人关系不简单,轻声问。
祝槐犹豫一下,摇摇头:“还是走吧。”
汽车启动,祝童坐在司机的助手席,两位师兄坐在后面。车滑过女子身边时,祝槐脸朝另一侧,祝童看进车内,把那个光头的容貌看清楚。
奶奶的,里面竟有两个光头,一个竟然是雪狂僧!另一个祝童不认识,祝槐似乎认识,两车错过的瞬间,他的眼睛一直与对方对视着。
他身上的蛊虫哪里去了?如今的雪狂僧已完全恢复,看样子,比以前更厉害了。祝童思索着。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居住在重庆的人每天都少不了与山水打交道,但脾气却是最火爆的。
因为是在出租车公司雇的车,祝童开始不好说什么,在南岸大桥与柳希兰与张律师的轿车分开,拐进山区小路时,司机的嘴里就开始不停的抱怨。
祝槐脾气不错,祝童在闭目想事,祝云恼了:“妈拉个巴子,你这车老子是付过钱的,让你去哪就去哪,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