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也呆在那里,索翁达印法的强大压力令人窒息,如果正面面对他,别说动手,能站稳就不错了。
切磋,说笑吧;祝童可没有那样的实力,索翁达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连竹道士都被他送去羽化登真;与这样的绝顶高手切磋,也许与自杀没什么两样。索翁达是个武学狂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全力以赴不留丝毫余地,这是众多挑战者留下的血的教训。
唔!好像他说过,无论胜负都会来救醒柳伊兰,晚上去,见到索翁达就认输好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手,不算开玩笑的话,如果大家知道曾经和他“切磋”,对自己一定会刮目相看吧?不过,一定要找个伴儿去,这个人不能太迂腐,还要值得信任。还有小狗阴阳,索翁达把它带走了,叶儿回来怎么交代?
想周全这些,祝童只用了数秒钟,对安妮道:“为了柳大姐,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闯一闯。”
晚饭前,叶儿他们回来了;陈阿伯兴致不错,看来一天的奔波有力结果。
叶儿虽然略显疲惫,却拉着祝童忧虑的说:“正准备找你商量呢。陈阿伯带我们看了三个学校,怎么办?都很艰苦,教室到处漏风,我不知道怎么办?”
“三个学校?”祝童看向黄海。
“是三个啊,叶儿心软,这样好吧?李医生先帮助一个,回到上海我就找赞助,那两个我包了。”黄海豪爽的保证,让叶儿化犹为喜,开心的与朵花、萧萧进房间梳洗。
“谢谢你。”祝童由衷的对黄海说。
“不用,只要叶儿高兴;李想,叶儿见不得可怜,今后别让她做这样的事。”
祝童点点头,黄海说的不错,叶儿看到可怜的孩子和简陋的学校,乱发善心,不止自己承受不了,黄海也承受不住。
“你们都是好人啊。”陈阿伯拿出一坛久藏的陈酒,拉着祝童和黄海:“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们。”
黄海和祝童相视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好人?没有叶儿,黄海会不会发这样的善心不知道,小骗子就不会做这样的善事。他刚才还在心里埋怨陈阿伯,不该带叶儿跑那么多地方。湘西的落后不是一点两点,如果叶儿有时间跑遍这里的山山水水,那后果……。
晚上,凤凰城照例给远来的客人准备了丰富的礼物:上刀山,下火海。
由于昨夜下雪,凤凰城最拿手的节目没办法表演,今晚星光灿烂,留在凤凰没走的游人才有福大开眼界。
上刀山最怕遇到雨雪天,水会使锋利的钢刀变得湿滑,也变得更锋利;上刀山就变得风险更大,表演的法师很容易出意外。连带着,与之向来一同表演的下火海也不能演出。
用过晚饭,朵花就带头跑向广场,她本出自苗家,对这样的东西很热心。
祝童他们走进广场时,已找不到朵花的影子,只看到到处是游人,广场正中烧起一堆大大的篝火,身着苗服的男女便绕着火堆纵情地边歌边舞;朵花就在他们中间,跑过来把黄海也拉进去。
二、刀山火海(下)
篝火燃成一堆通体透红的火炭时,便有剽悍勇武的苗族汉子高呼几句,迎着赤焰,赤脚跃入艳红赤炭之中,在星光与火光的辉映中手舞足蹈,踏出火花飞溅。
“啊!他们……。”叶儿惊叫一声,手指着那些在火焰中舞蹈的汉子把脸藏进祝童怀里;她的心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别怕,他们不会受伤的。”祝童轻声安慰叶儿,事实上,这样的东西他也能表演,只要把手脚涂上七由散;但那些苗家汉子脚上似乎没有类似的江湖密药,他们凭借的是流传久远的虔诚的信仰,与一双训练有素的铁脚板。
广场正中立着一根巨木,横着一把把长刀,聚光灯把刀刃映出锋利的寒光。
一个彩衣巫师从火海中排众而出,围着巨木舞蹈几周;有人送来一直雄鸡。
巫师从巨木上抽出一把长刀,“霍”一下就斩断鸡首,喷溅的鸡血染红周围的土地,巫师就在鸡血中锻炼自己的双脚;用一面蓝布擦拭几下,光着脚,向刀锋上踩去。
人群中爆出惊呼,闪光灯忽忽乱照;但是巫师从容不迫,一步步踏上去,还表演出“金鸡独立”、“顶天立地”、“单臂吊刀”、“倒挂金钩”等造型。
叶儿更不敢看了,萧萧也转过头。
朵花跑过来,她也光着脚,嘟着嘴:“大哥,我踩了一下就被烫着了。”
祝童扳起她白嫩的小脚,暗中为她涂上七由散:“去吧,再不会被烫了。”
叶儿一把没拉住,朵花已经跑出去,真的跳入火海中;她对祝童的本事有绝对的信任,这次,果然没有感到丝毫的炽热。
一个苗家少女在火海中舞蹈,几乎把上刀山的风光抢去大半,况且,这个苗家少女还是那么美丽。
很多游人聚集到火海旁,以各种数码器材捕捉朵花热情奔放的舞蹈;其中不乏专业级别的长短炮。
在上海闷了几个月,朵花在家乡山水中才感到轻松;她在上海学过一段舞蹈,轻盈的舞姿在苗人中一枝独秀,绽放出炫目的风采。
黄海走过来,看向朵花的目光里充满欣赏与柔情。
“呆了吧?”由于朵花的缘故,叶儿对下火海不那么抗拒,对黄海说。
“不如你也去?”萧萧在推黄海,也去下火海。
“我可不行,李想,你在她脚上抹什么了?”黄海更关心的是朵花会不会受伤,他看到祝童在朵花脚上做了手脚。
祝童当然不能全然否认,也不能说出事实,只笑着的说:“你要去也可以啊,我给你脚上也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