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有一次燃起烛火,黄衣道士全身被一层薄薄的血雾笼罩着,脚踏天罚步,围着竹签上的黑珠急速绕行。
百米外,祝童也不轻松,眉心处印堂穴在急速跳动,似有几芒针尖不断刺向那里;蝶神与一只金色蜈蚣在那里若隐若现的激烈争斗。
林间空地不大,时值冬季,地面上的杂草枯萎,几乎就是平地。
小骗子借助神传琥珀从黑衣女人手里夺得对金头蜈蚣的控制,还反噬了她一口,心情大好;却没想到,一只金头蜈蚣竟飞快的找过来,围在神传琥珀的光圈外滴溜溜打转。
蝶神虽然还不大,却极度讨厌丑陋的金头蜈蚣侵占自己的地盘,虽然都属于蛊虫,蝶神是最高傲的,对金头蜈蚣不屑一顾,催动神传琥珀驱赶它离开。
对于这样的情况,祝童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事实上,他也同样讨厌金头蜈蚣;不过,从黑衣妇人手里夺得控制权后,金头蜈蚣把祝童当成主人与寄体,扑一下,缩进神传琥珀内。
这可要了命了,祝童对于斗蛊这样的事根本就不明白,按照自己的猜想瞎胡闹;怎么也没想到,从黑衣女人手里夺去对蜈蚣蛊的控制权,竟然有如此恶果!
神传琥珀已经灵性大减,它震慑不住蜈蚣蛊,但它还保持着通道的功能;金头蜈蚣看也不看里面缩成一团的大蛾子,迅速通过它进入祝童的印堂穴。
至于蝶神,更是跟着莽撞主人受罪;它虽然骄傲,但是祝童身为男身,一直也没用心去培育它,还是很弱小;如今只有招架之功。
无论怎么看,祝童也没在蝶神身上发现任何攻击性器官,它只是凭借轻盈的身法在被动防御;而金头蜈蚣头顶的齿刀,闪着妖异的寒光,不断把蝶神翅膀上的蝶羽撕下几片。
更要命的是,远远的飞来一直雄壮的公鸡,它兴奋地拍着翅膀,洁白闪亮的羽毛在夜色中分外耀眼,一落地就扑向祝童。
谁能想到,堂堂祝门掌门祝童,会被一只鸡给逼得手忙脚乱。
阴阳咆哮着冲过来,在大攻击周围来回跳跃,就是不敢扑上去。小狗也有直觉,虽然是只狗,却没公鸡的屁股高,它知道对这样的东西只能恐吓,对付不了的。
白公鸡根本就没把它看在眼里,翅膀一挥,阴阳就翻滚着被抛到十多米外。
外面的世界,竟然也影响到印堂穴内的争斗;金头蜈蚣听到鸡叫,强猛的攻势停止,躲在角落里盘成一团;蝶神这才精神起来,煽动黑色翅膀反击。
树下又爬闪出一只金头蜈蚣,这一只明显比刚才那只大,浑身闪着红芒。
白公鸡放弃对祝童的袭击,扑过去攻击金头蜈蚣;它们是宿代天敌,金头蜈蚣对白公鸡也充满仇恨;身体在空中奇异的扭动,围绕着一株小树上下翻飞;忽然找到空隙扑上白公鸡翅膀下。
祝童趁机站起来,拍拍手要去看阴阳受伤没;小家伙被抛开就没回来,连个动静也没有。他以为,金头蜈蚣既然上了白公鸡的身,这只威风凛凛的公鸡,已经完了。
一股阴寒的感觉蔓延过来,祝童心里震惊,回头看去。
“咯咯……唔。”白公鸡仰脖暴叫三声,羽毛层层竖起,把金头蜈蚣甩出,尖利的钢爪就攥住蜈蚣,锐利的口啄撕扯着它。
金头蜈蚣似乎被魔咒困扰,呆呆的,一点反抗也没有,被撕扯成三段,吞下。
白公鸡身体涨大许多,伸展翅膀,金黄的眼睛里冒出丝丝血光,又一次死死盯视着祝童额头印堂穴处,发出三声响亮而短促的鸣叫。
蝶神感到惧怕,也学着金头蜈蚣,收拢起翅膀,躲在印堂穴内,装死?!
可怕的是,此刻祝童才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对这只白公鸡也有些惧怕。
奇了怪了,就是个江湖高手站在面前,祝童也不会怕的,怎么会怕一只鸡!
祝童检视自己的状况,白公鸡眼里丝丝散出冷光,就是这冷光再厉害,终究不过是一只鸡啊。
白公鸡又一次发动,翅膀煽动飞舞起来,直直扑向祝童;双足闪着寒光刺向祝童双目,尖利的喙带起点红芒,啄向祝童额头印堂穴,似乎想啄开那里,把蝶神刨出来吞掉。
“妈的,好厉害的鸡。”祝童闪身躲开,却发现,面对这只白公鸡,自己的身手也迟钝不少,连平时三成的灵便也没有。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蝶神的魂吓掉了,自己受牵连,本事也变小了?
四、激斗解禁45)
白公鸡又一次发动,翅膀煽动飞舞起来,如矫健的苍鹰扑向祝童;双足闪着寒光刺向祝童双目,尖利的喙带起点红芒,啄向祝童额头印堂穴,似乎想啄开那里,把蝶神刨出来吞掉。
“妈的,好厉害的鸡。”祝童闪身躲开,却发现,面对这只白公鸡,自己的身手也迟钝不少,连平时三成的灵便也没有,被只白公鸡弄的狼狈不堪。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蝶神的魂吓掉了,自己受牵连,本事也变小了?
祝童不喜欢打打杀杀那套江湖做派,这些年练习的都是些机巧灵便的东西,全在一个快字上下功夫,身边准备的只是一些银针。
总算这一段功力大进,学会金针打穴的本事,但是,明显对付一只鸡是不合适的;也许,如今手边有根棍子还好些。祝童已经甩出三枚金针,但是,金针射到白公鸡身上,又一枚还射在鸡脖下,却刺不进去也伤不了它分毫,三枚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