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点点头,兴许是经过昨夜的沉睡,他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虽说还是虚弱,但肺腑间总算不那么痛了,身子也有了几分力气。
他想要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祁沉笙立刻揽住了他,往汪峦的身后垫好了松软的枕头,才托着他的背慢慢靠上去。
“时候还早,九哥不再睡会了?”
汪峦摇摇头,看着祁沉笙小心照顾自己的样子,心中泛起不言的暖意,抬手抚着对方眼下淡淡的青色,声音微哑地说道:“你又要去厂子里了?”
祁沉笙没有立刻回答,他俯下身来,贪恋地嗅着汪峦发间的檀香,淡淡地却好似诱骗般问道:“九哥不想我去吗?”
六月的云川,明明即使是早晨也泛着热意,但汪峦却有些不舍祁沉笙的温度,他慢慢地靠在祁沉笙的怀里:“昨夜守了我那么久,我是怕你会累……”
灰色的残目似乎也带上了光,祁沉笙揽着汪峦的肩膀,点吻上他的额头,像是难得如五年前那般玩笑:“累也要去,不然怎么养得了九哥。”
提起这个,汪峦倒是忽而想起了昨日里,那各厂子里争先送来的料子,想要劝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无奈地伸手抵住了他的唇:“我不需要你这么费心费钱……”
“怎么就不要了?”祁沉笙并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他索性也在倚在床头上,握住汪峦越发消瘦的手:“我只嫌还不够多,或者--”
“我可以真的打—只金笼。”
汪峦抬起眸来,看着祁沉笙凑到他的面前,带着痴迷而又向往的神色:“在里面用最柔软的锦缎,—层层铺叠成榻。”
“用香木打造床栏,天丝拢作幔帐,再配上白玉雕的杯碗,宝石缀成的花木……”
那话还未说完,汪峦便主动倾身,轻轻咬住了祁沉笙的唇。换来祁沉笙扣着他的腰背,压入床褥间深吻--
呼吸交、、缠间,汪峦抵着抵着祁沉笙的肩膀,替他说出了那未完的,荒诞的构想。
“--最后,再把我锁进去,对吗?”
祁沉笙似是又笑了,他流连在汪峦的耳边,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是。”
“我想给九哥这世上最好的—切,用那些把九哥锁在我的身边。”
汪峦微微叹息着,他知道依祁沉笙的性子,自己再怎么劝都是无用了:“你若是想,那便锁着吧……”
与其再激他说出这般疯话来,不如索性就随他去吧。
“不过金笼就算了,”汪峦拍拍祁沉笙锢在他腰上的手,瞧了瞧眼前已是华侈至极的卧室:“这屋子还没住够呢,再换地方怕是要等等了。”
祁沉笙的手随着汪峦的话,果真松了下来,两人又靠在床上亲腻了许久,墙上的挂钟快要走到八点时,祁沉笙才再次起身。
可惜,祁二少这日注定办不得公了,还未等他出门,何城东便带来了天锦坊的消息。
“二少爷,姚继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薅了!别薅了!鸭鸭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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