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源有些难堪,看着秋娘投来责怪的目光时,有些无奈地望了望天,为什么要他来说出这个事实呢?
而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祁沫幼竟说没都没说,只是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但却被夏侯渊劝阻了,“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那可就辜负了卿煜的一片心意了。”
“他死了,夏琴微也不会活的下去,与其让他们在阴间相聚,倒不如救活夏琴微。”祁沫幼穿上了自己的鞋子,拿过婢女递来的外袍穿好后,便往外走去。
纪源的眼神有些难看,“秋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宁王去看看。”
“好。”秋娘敌不过纪源,只得妥协,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内心止不住的焦急,也不知此行是不是真的可以解决掉那些事情!
“把门打开。”
一声令下,两旁的士兵将牢门打了开来。“呲呀。”里面的人听见了声响,一袭囚衣依旧遮掩不住本身的出尘,如今夏琴微身上没有像外面的人那般身子腐烂掉,也没有出现任何流血情况,这倒让祁沫幼费解。
“怎么?来找我作甚呢?”夏琴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意却不曾达到过眼底,祁沫幼双手负后站在窗前,“孤不过是来告诉你,昨天,卿煜已死!”
“什么?”
夏琴微思虑了一会后,断言道:“祁沫幼,你想要骗我也不要拿这个来骗我吧!你知道我不会相信的。”
“呵,孤知道你不会相信。”祁沫幼倏尔转过身来直视着夏琴微,一字一句道:“然而他确实是死在了孤的剑下!”
夏琴微的身子微乎其微的颤抖了几下,“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祁沫幼嘲讽地看着夏琴微,“夏琴微,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孤城就不会有瘟疫!如果不是因为你,修染也不会至今视你为眼中钉!如果不是因为你,卿煜也就不会死!”
“你个女人妄想用只言片语来威胁我么?”夏琴微好笑的看着祁沫幼,而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思来想去,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因为她才会出现的!她的确是罪魁祸首,但也容不得祁沫幼来给她定罪名。
“女人?知道吗?卿煜死之前,心理面满满的都是对孤的歉疚,没有一个字是提到你夏琴微的。修染来犯,眼中只有城主印,他又置你于何地?你想说你还有腹中胎儿是么?很抱歉,那注定是一个死胎……”
祁沫幼一字一句地将夏琴微的心击碎,她所说的正是夏琴微所不敢面对的,头发散乱在脸上,看不见她那倾城容颜。
“祁沫幼,这次你赢了!我任你处置,如果有下辈子,我绝对不会再手软!”夏琴微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而那冰冷的触感却迟迟没有出现,倒让她有些心慌。耳边却响起了祁沫幼的笑声。
“夏琴微,你也太天真了,卿煜已死,你觉得孤会让你下去扰他安宁么?孤会让你活着,活着看你一个个所相信的人是如何背叛你的?活着看你所恨的人如何在你眼前炫耀的?活着看你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何胎死腹中的!”
“祁沫幼,你就是一个魔鬼!女魔头!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怎么可以!”夏琴微的情绪有些失控,两只手紧紧攥住了祁沫幼的双肩,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落了一地,湿了地上的干草,湿了她脚上的绣花鞋……
“你该知道,在孤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孤就已然成为了一个魔鬼了!来人,将夏夫人带到庵堂中,静思悔过!没有孤的准许,任何人不允探视!”祁沫幼挣开了夏琴微的双手,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听见后面夏琴微疯了似的声音,“祁沫幼,你让我常伴青灯古佛,无非是想让你赎清些你的罪过,但是我却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永远都不会!”
“砰!”
“呵呵,煜,琴微,来寻你了……”
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双眼安宁的闭了上去,好像是看见不远处卿煜来接她似的。那士兵前来询问祁沫幼该如何做?
祁沫幼闭了闭眼,“将她的尸体火化掉,骨灰留下!孤有用!”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方法,虽然不知会不会有用?但总是要试上一试的!
半日后。
一个士兵捧着一个罐子走到祁沫幼面前,“城主,这是夏夫人的骨灰。”“分出一半,送去修王府。”祁沫幼看也不看的便吩咐道,士兵只有答‘是’!
“你这是想干嘛?”夏侯渊不解,等到他们去到牢房的时候,已经有侍卫在处理夏琴微的尸体了,虽然知晓是慢到了一步,而如今祁沫幼竟然将夏琴微的尸体焚烧了?这可是大忌讳。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夏琴微身患瘟疫却没有一点瘟疫的症状发生么?”祁沫幼的嘴角微勾,显然她对自己所发现的很是满意。
“所以呢?”纪源有些想知道祁沫幼想用什么方法来解决这着手的事情了,看着祁沫幼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心底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