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我知晓了,先行告退。”卿煜拂了拂袖,并没有抬头去看她,心中却是在想着该如何把那女子给安排妥当?
“多谢,我并不喜油腻之物,还是上一些比较清淡的素菜吧!”花竹雪淡淡的声音如同有魔力般,让那些婢女纷纷把那些菜给撤了,准备另行上菜。
正在这时,卿煜带着纪源走了进来,看着那些婢女将那一碟碟菜端走,“是这菜不合姑娘胃口么?”“岂会呢?只是平身较喜清淡点的,太油腻的吃了会不适应。”花竹雪起了身,毕竟这是别人的府上,礼仪自是要知一些的。
“如此,是孤的过错了,姑娘坐吧!孤城并不比外面富有,姑娘将就点吧!”卿煜的话合情合理,两人也都有台阶下,花竹雪自是顺着他的意而说下去,“孤城自有孤城的好处,虽说外面很富有,毕竟没有此地如此的和睦,此乃城主的深明大义方能如此的将孤城理的这般好啊!”
“姑娘说笑了,城主只是在对孤城负自己应有的责任,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毕竟姑娘姑娘的总是会叫的生疏。”这是纪源抢在了卿煜的前头,言语间还不忘讽刺他这个城主当得有多窝囊。
花竹雪自是猜的到些,却也只是掩嘴轻咳了几声,方道:“姓花名竹雪,唤在下竹雪即可,毕竟是江湖中人,没有太多的拘束不是?”
“原来竹雪姑娘是江湖中人,幸会幸会,在下纪源。”说着对花竹雪抱拳,而她只是淡淡的点头而一笑置之,纪源也并不在乎她此番的样子。自她这番高傲的样子,在外面肯定是位高人,武艺非同凡响之人。
只因他见她走路几乎可以达到脚不踩地面的程度,可见此人的轻功有多么的高强了。
卿煜因为心里有些着急,不由得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不知竹雪姑娘可曾见过额上有朵昙花的女子?”花竹雪略略抬头,看着卿煜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想来是的确很是担心她的这个徒儿啊。
“额上有朵昙花?如果城中没有第二人的话,那么此人便是在下的徒儿了,不知城主问她有何事情呢?”花竹雪并不隐瞒他们,因为老头又没交代过不准向他们透露祁沫幼是她的徒儿的事情。
“是你的徒儿?”纪源不由失声,她柳昙儿何德何能?竟能拜一位世外高人为师?“没错,家徒名唤祁沫幼,不知两位有何事情想要询问的么?对了,家徒在昨日失踪了!”
004初见故人(1)
等到祁沫幼悠悠转醒的时候,太阳已日上初头,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头,还不忘打量着旁边的环境。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祁沫幼却是突然感到了害怕,她后悔在集市上的时候跟师傅走散了,不由得屈起双腿,将脸埋入其间,低低啜泣了起来。
而此时,被吩咐照看祁沫幼的婢女推开了门,看见祁沫幼好好的坐在了床上的时候,对着外面的守卫道:“去通知王爷,城主已经醒来了。”“好的。”那个侍卫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那个名唤春儿的婢女则是嘴角轻扬,慢悠悠的走了进去,欠身道:“婢见过城主,容婢为城主着装吧!”祁沫幼听到了声音,抬起了清秀的小脸,看见有人向她福身,虽感诧异,不过也只得说着,“你刚刚唤我何?城主?”
“是!”春儿直起了身子,走到她的身边,“城主,我家王爷可担心了你呢,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王爷一直吩咐婢要悉心照料您呢。”
祁沫幼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站在了她的面前,语气虽有些颤,但却是有着让春儿不容抗拒的威严,“既是如此,那么你家王爷呢?唤他出来见我。”
“不知城主如此着急见小王是何事呢?”
那个声音,祁沫幼的脑里一个激灵,一瞬而逝的一点东西,却是在瞬间消散去了,祁沫幼抬起眸子,细细打量起了修染,一袭紫色华服,腰间系了一块玉佩,单看质地便知价格不菲,白皙的脸庞上刻着不对称的五官,因他的双眸带着狠戾,嘴角上扬的弧度中却又含着一丝邪魅,左侧脸上点缀着一颗红痣,不知是伤口还是天生的。一头乌黑的头发由一根玉簪松松绾着……
“城主可打量完了?”修染在此时出声,祁沫幼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位王爷,你为何就那么认定我就是城主呢?”祁沫幼试图着用只言片语去解释这件事,显然不够凑效。
“城主此言差矣,您在六年前便是城主,只是之后您消失了而已,却不想有反贼趁机给谋夺去了城主印,如今城主您已归来,自是应该去夺回自己的位置的。”修染很自热的跳过了里面的那些爱恨情仇,用比较笼统的方法说给了祁沫幼听。
祁沫幼在脑中努力的回想着,却是无果,“如若真如你那般所说,那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反贼的原因,他们害怕您会夺去城主位,便想杀人灭口,却不想城主您只是失忆,而并非逝去了。”
祁沫幼只得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感觉自己肚子的抗议,“先拿些饭菜来吧,我饿了。”“是,你们没听到城主的吩咐么?还不快去!”修染微微侧首斥道,对着祁沫幼的时候却是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的样子。
而祁沫幼只感觉浑身不舒服,可能是初次面对此种情景吧。
因为已至中午,祁沫幼便是早餐、中饭合着一块吃了,饭毕后,满意的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便走到了外面的小院里,此时已是晚春,看见那些妖冶的桃花肆意飘零,莲步轻移,到达了一颗较为繁茂的桃树下,素手轻捏起一瓣桃花,柔、软的触感让祁沫幼的心里轻轻一颤。
甩了甩自己的头,她发现自己最近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一些画面,有她与一个男子一同坐在溪边谈笑风生,有一个男子为了她甚至不惜对天起誓,如若违反必遭天打雷劈,有她自己早产的时候,下唇被咬的发白,都快要出血的时候,她自己却是仍旧坚持着产下了那一个孩子……还有,她抱着那个孩子跳河的情景。
那些画面都太零碎,她也不想去深究,就像花竹雪所说的那样,既然已经忘了,又何苦想起去给自己增条苦痛呢!
手指忽而一松,那片花瓣便是不受任何控制,缓缓飘落至地上,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埋入尘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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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我让开,我要出去!”祁沫幼冷着脸对拦着她的两个侍卫说着,右边的那个侍卫说着,“城主,请不要让小的们为难,王爷若是怪罪了下来,小的可担当不起啊!”
“既然你都已经唤我一声城主了,那你们怎么还不让开?难不成是想抗命?嗯?”祁沫幼的语气里含着威胁,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稍作眼神交流之后,处在右边的侍卫说道:“请城主稍等,容小的去请示王爷。”“快去!”祁沫幼摆了摆手,她并不想为难他们。
看见那个侍卫的身影逐渐远去,祁沫幼对着面前的人笑了笑,便在他的颈脖砍了一手刀,看着那人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倒下,祁沫幼淡淡的说了声:“对不住了,谁叫你们总挡着我的去路呢。”
说完便是几个起落,离开了修王府。随后而至的修染看见祁沫幼远去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好戏,即将上演了呢……
祁沫幼又来到那天她何花竹雪走散的地方,希冀着会看见她亲爱的师傅的身影。只是找寻了几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