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韩非搜肠挖肚,却只觉束手无策,不禁愁上心头,只有借酒消愁。
天一点一点的暗,酒一杯一杯的倒···
恍惚间,韩非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倒头便欲睡去,
“嗖”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韩非身上一个激灵,酒意一下子醒了不少。
随之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成了这副德行?”
话中犹带着三分讥诮,但落在韩非耳中却如仙乐一般,双眼兀的睁开、竟是浑身一震,连忙转身。
入眼处,一道狂狷的身形隐藏在宽大的斗篷之下。
但看他鬓边闪耀的银发,不是卫庄又能是谁?
“卫庄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韩非大喜过望,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递过去。
卫庄没有接,八成嫌弃那只杯子是韩非喝过的。
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先放好鲨齿剑,接着拿过桌上的酒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卫庄才把目光投回到韩非脸上,语气不善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去了紫兰轩,紫兰轩被封了;又去了七绝堂,七绝堂被灭了”
“接着去了你的九公子府,却听你府上人说你被禁足在宫中”
“最可笑的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断魂放了一把火?莫名其妙就成了韩国的头号通缉犯”
“我不在这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卫庄的诘问,韩非一时无言以对,干笑了两声,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而后来到卫庄面前坐下,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卫庄兄,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随着韩非娓娓道来,卫庄这才了解到全貌。
从断魂谷一役的战况,到祭坛案,再到近两日关于流沙的三件案子。
张良是怎么下狱的,韩非是怎么被禁足的,卫庄又是怎么被韩王认定为元凶首恶的。
凡此种种,饶是卫庄在乔装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了不少传闻,心中有所准备,仍是惊得久久难平。
难怪韩非看着自己成为反贼却不帮忙,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而韩非把情况尽数告知后,也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对了,卫庄兄,你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我遇到一个神秘的阴阳家女人”
卫庄回忆着当夜的情形,冷声道:“此人实力之强,除师傅鬼谷子外,我生平仅见。”
“落到她手中后我就没了意识,直到今天天不亮的时候在大路边的树丛中醒来,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阴阳家?”
韩非怎么也没想到阴阳家会跟百越团伙扯上关系,因此一开始有些意外。
但紧接着就明白了,道:“卫庄兄,据我所知,自从两百多年前阴阳家脱离道家后,就扎根于秦国,自成一脉。”
“而我韩国境内,谁是从秦国来的呢?”
看着韩非脸上深意,卫庄自然秒懂。
要说韩国境内的秦国人,肯定不止一个,但此情此景之下,韩非指的是谁还用问吗?
“你还是怀疑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