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瑜案的真凶”,陈老三说着掀开白布。
白布下面躺着的正是兀鹫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兀鹫的佩剑以及那个尖尖的铁鼻子面具。
见状,韩非瞳孔陡然一缩。
李开并不知道兀鹫的名字,只能描述外貌,而那个尖鼻正好完美对应上。
“此贼名叫兀鹫,昨夜悍然袭击夜先生,被护卫擒获”
陈老三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韩非,道:“这是兀鹫签字画押的罪状,认罪之后他就自杀了,今日特将尸体运来司寇衙门交案。”
韩非看着纸上写的内容,又看看兀鹫的尸体,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当下韩非接收了兀鹫的尸体,又向陈老三询问了几句。
待陈老三告辞后,韩非立刻找人去把张良跟卫庄找来。
卫庄阅读着兀鹫的罪状,张良则拿出根据李开描述画出来的兀鹫画像,与尸体进行比对。
当把那个尖鼻子面具重新戴到兀鹫尸体上时,妥了,一毛一样。
卫庄和张良面面相觑,表情纷纷变得古怪起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卫庄极度鲜明的玩味声音响起。
“先听好的吧”,韩非隐隐感觉不太妙。
“显而易见,案子破了,红瑜也可以瞑目了”
“那坏消息呢”,韩非面露谄媚的笑容,小表情恳请卫庄嘴下留情。
但卫庄是什么人,让他手下留情或许还有点希望,嘴下留情却是绝无可能。
“从鬼兵一案到军饷的重新筹措,亦或是你这个司寇之位,甚至是这次的红瑜案”
“你都好像是一只猴子,在夜一的掌心里面跳来跳去,却怎么也跳不出去”
韩非的笑容瞬间凝固,却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张良脸上了。
这个比喻虽然很冒昧,但极为贴切。
韩非没做成的事,是被夜一按死的,做成的事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眼看着韩非脸上怨妇味越来越重,张良适时出声,调节一下气氛,道:“九公子,良还有一事不明。”
韩非连忙转移话题:“子房尽管说。”
张良指着兀鹫的尸体,道:“既然夜先生已经擒下兀鹫,连签字画押的罪状都拿到了。”
“完全可以将兀鹫移交给司寇衙门,可为何送来的却是一句尸体?”
韩非伸手一点张良,面露赞许,道:“送尸体的人说兀鹫是自杀的,我检查过了,的确如此。”
“自杀?”张良紧皱着眉头。
一个要死的人确实拦不住,可张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韩非将张良的反应看在眼中,神秘一笑,转向卫庄,问道:“卫庄兄,你怎么看?”
“呵”,卫庄低笑一声,目光犀利:“还记得李开说过兀鹫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