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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3页）

我说到“今天不忙？”

“一个朋友来拿块玉，刚走。”

我先往柜台看去，店面不大，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里放了两个展柜，最里面有台加工玉石的机器，正对门一张茶桌。

我想：这玉石不也是“道”的产物吗？产于天地之间，集天地灵气，秀美而通透。每每触摸到这一块块玉石，就像一股清泉从指尖流过。有的依天然性状磨制，有的雕成寓意丰富的瑞兽，有的刻字，有的做成各种佛，菩萨。无不展示着自己的丰润，光芒。好似美人，又好似君子。我把两个柜台都细细的欣赏一遍。顿感精神充沛了许多。

我坐在茶台前问：“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不行啊，你看这周边的店面，有的都关了，现在不如以前了，以前买玉谁问价啊，只要喜欢。花个几万十几万的，一个月卖个几件都轻松”

“那现在的生意是得调整调整了，得随行就市卖些小件，发挥咱的优势啊”

“是啊，我这不也是一直在想办法嘛”

士杰做玉石生意已经一二十年了，行情好的时候也挣到一些钱，原来在河阳开店专门做玉山子之类的大件，同时在中州开了分店，河阳的店关掉之后就主营中州这边，店面最早有二百多平，后来缩到八十平，又到如今的不到二十平。他对玉石品质的鉴定，工艺的评判都有相当的水平，也有自己的经营方法，不过还是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没落了下来。

他说：“我最近在看别人的玉石直播，一场直播下来卖出去不少钱，我想要不然也做直播卖货，但是产品要调整一下，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做的这么精细”

我说：“直播好做吗？我觉得那都是一个团队在做的吧，怎么做也不知道，估计也要投入不少钱？”

“你不知道，人家直播一晚上比咱忙活一个月卖的还多，那产品也都一般，好弄！不过直播上的价格也也就那种成色。咱们有现成的货源，我和你嫂子再加上你和小惠咱们一起做，指定能做好。”

我笑笑说：“这没那么好做吧？再说小惠现在上着班呢。”

“你回去和小惠说说，这事儿真可以，做好了咱们几个谁一个月不挣个几万的？不比上班强？不行那天我去和小惠说。”

“那还是你和她说吧，我又不懂玉。”

我们喝着茶，聊着天。

他燃起一根香，在这样的环境里，暖色的灯光，茶水，香，玉，一阵困意围来，我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困了就睡会儿”

也不知怎么，往哪一趴就睡着了。

这一觉无比的轻松，满足。

以至于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那感觉就像被道法高深的神仙施了法，一切都定格在了当时。

等我醒来士杰哥正在柜台忙碌。他是一个很面善的人，耳垂饱满，面部福态，眼睛大而有神，一笑起来就像画中的弥勒。看我醒了说：“这一觉睡的好吧？这香有安神的功效。我经常焚香喝茶，那感觉，舒服！”

我说：“确实，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哈哈，走吧，咱去吃点饭去。”

茶城里面就有饭店，简单吃了点就又回到了店里。

他说：“过两天我去柳镇一趟，看看货，选点材料，要不要一起？”

“行啊，出去转转也好，长长见识。”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把工地的事安排好。”

“明天有个客户来拿货，后天吧。”

“行，去几天”

“三四天差不多了”

“好，顺道去我朋友那转转吧”

“行，那后天一早出发吧，我开车咱们从茶城出发”

“好的，那就这么说。”

第二天我把工地的事情忙完就给李江说了要出去几天的事。

他说：“这几天也有些事，不过不当紧，回来办也行。想去就去吧。”

我说着感谢的话，就回家等着明天去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