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靳齐将视线转向远方,那个落寞离去的背影,笑觑着。
“只要是女人,我想他都有兴趣,而且得到后就不知珍惜,超级大恶男一个。”男人嘛,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休离冷嗤一声。
“饥不择食的公狗。”他唇边泛起一抹笑。
“多贴切的形容词啊。”休离被他的形容词给逗笑了。
“你笑起来很美,应该常笑的。”这是靳齐的真心话。
“无聊。”休离收起脸上的笑靥,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无聊就来找你了。”靳齐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
闻言,休离眉心倏地一攒,一脸不悦的看着他。“没人要你来找我。”
“是吗?只可惜我所上的课,有一个学生老是不到,你说我该不该来找她谈谈?”
她怀疑的看着他,灵活大眼上下梭巡着,好一会儿,她嗤笑出声。“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吧?”
他耸耸肩,摊摊手。“如假包换。”
休离脸色微沉了几分,她困难的开口又问:“接下来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那个刚从国外聘请回来,教我们班作业研究的靳齐教授吧?”
“没错。”他点点头。
瞬间,休离脸上黑线刷地落下好几排。
哇哩咧……她上辈子是烧了什么好香,竟然这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让她给遇着了,唉,上天有意绝了她的路,呜……欲哭无泪啊!
“你好像不相信?”看着她脸上忽青忽白的逗趣表情,靳齐强忍着笑。
她烦躁的拧起眉头。“没有。”
“那么请问你几时会来上课?”他优雅的笑问着。
“干嘛?”
“放鞭炮啊。”他戏谑地看着她。
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嘲讽,休离气呼呼地说:“我明天就到教务处退选。”
“休离,你似乎忘了这是必修课,你这学期不修,你下学期还是得修,除非你不想毕业。”他不怀好意的提醒着,她迟早都会落进他的手掌心。
她眉头紧皱,眸光闪过一抹怨毒,脸色铁青。
“怎样?还是乖乖的回来上课,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给你个同情分数让你平安过关。”他说的好宽宏大量,她听的却异常刺耳,句句如刀地削砍着她。
“你这么好心?”她怒火腾腾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讥笑着。“噢喔,今天看样子是要下红雨了。”
“你不相信?”他似假还真的说。
她眼神轻蔑地在他身上浏览着,然后以极不屑的口吻嗤笑了声。“信你,母猪都会上树了。”
他们两个从一碰面就不对盘,她才不相信他会对她好心的释放善意,更何况学校老师不就是喜欢当学生吗?什么玉不琢不成器,凡是不来上课的当、上课问题多的当、作业不交的当、考试考不好的更应该当,当……当……当……当的越多越——显示出他们的学问渊博。
“你对我有偏见。”他摇摇头,笑着。
看他摇头,她也跟着摇摇头,然后龇牙咧嘴的摆了个怪表情,没好气的回答:“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了,何来偏见之说,先生,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她故意不肯称呼他为老师。
他双手环胸,满脸诡谲地笑着。“好吧,那么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回来上课?”想撇开他,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还要从她口中问出失落的宝物和卓越的象徵物——大鹏鸟的下落。
他这么一说,休离没有细想,开心的笑了,她得寸进尺地勒索着。“除非你发誓不当我。”
他摇摇头。“很难。”像她这种从不来上课的学生,如果让她过了,怎对的起那些天天来上课的好学生,纵使昧着良心,他也做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