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呢!人漂亮不说,干事又勤快,脾气还软乎乎的,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她的份上,我都不想她这么早嫁人呢!”
“那个……婶子……”
陈妈见他要推脱,赶紧锤着胸口哭惨,“哎哟,俞知青啊,这孩子一直都是个认死理的,也怪我当初眼睛不好使看中了周家那混小子,不过你可别误会,他们俩都没见过几回呢,我闺女这次完全就是一时想不开,觉得丢脸冲动了,现在知道是你救了她,说除了你谁也不嫁。”
“俞知青,这可不是我赖上你了,但我也没法子,外面都乱传了,再这么下去,我闺女恐怕又想不开了。”
“经过这件事,想想她也只能嫁给你了,你可得负责啊。”
“可是我……”
“俞知青啊,我们家啥都不要,不像胡家,人家可是又要这个又要那个,周家真是瞎了眼,只要你以后对我闺女好,那一切都好说。”
哪儿都不忘记要踩一脚周家胡家。
“再说,反正你以后都要娶妻生娃,我闺女跟你岁数也差不多,白得了一个媳妇多好,我们家别的没有,但是一条心,以后队里谁敢欺负你,我们老陈家的绝不会放过他!”
完全不给俞锡臣说话的机会,抬起挎着篮子的手,从里面拎了两条活鱼出来,还是前几天陈爸逮的,一直养在她屋里没舍得吃呢。
往他怀里一塞,脸上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道:“准女婿你拿着吃,明天去我家提亲,以后还有呢!”
说完还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行了,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还不待人说话,便挥了挥手,赶紧转身走了。
“……”
俞锡臣目瞪口呆。
怀里的鱼活蹦乱跳,手足无措的搂住,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打湿的衣服,嘴角一抽。
他怎么有种被人赖上了的感觉?,!
,今天才反应过来。”
“俞知青回来了吗?”
说着还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瞧。
底下塞干柴的马平听了这话,就知道陈妈是谁了,前几天俞锡臣在水塘里救了个村姑的事可以说已经在生产队里传遍了。
他们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这年头日子本来就紧张,尤其乡下思想还比较落后,传着传着就不太像样了,他们还是下乡来的知青,本来就是越低调越好,有的生产队社员不好处,就喜欢找着机会欺负知青。
这两天大家都怕的很。
尤其事情一开始就不对头,俞锡臣之所以会去水塘还是他通的信,当时下工后他在路上被一个男娃拉住说吴家老三找俞知青,让人吃完饭去一趟吴家。
吴家就在村子最后头,从这儿过去会路过水塘。
俞锡臣和吴家那小子有点交情他是知道的,当初他刚下来插队时,因长得白白净净的还被队里混混欺负过,是吴家小子帮了人。
所以也没多想,回来就跟他说了这事,哪知道会有后来这一遭。
事后问了,吴家那小子根本没找俞锡臣,而那个报信的孩子也找不到人。
为此他心里愧疚了好久。
听到陈妈这么说,赶紧应道:“人在呢,就在屋子里。”
说着就扯着嗓子朝屋里喊:“锡臣,有人找你!”
曹琴见陈妈站在院子外面,忙对她说:“婶,快进来。”
手里活儿挪不开人,赶紧将锅里的菜翻炒了几下盛到碗里,然后舀了两勺水洗锅。
转过头看陈妈道:“婶子别站着,快进来坐会儿。”
陈妈摆摆手,“别别别,我就跟俞知青说两句话就走。”
“你忙你的。”
也就是这时候,俞锡臣从屋里出来。
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和黑长裤,衬得整个人斯斯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