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心里得意不已,自家的宝贝就是这么英俊潇洒,高大健硕,灵活轻盈,日行千里,如风似电……
快马加鞭之下,风行在天色完全黑前抵达了骆越城,交上路引,通过了盘查,一进城就赶往了镇南王府。
他走的当然不是正门!
虽说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盯着那个南凉九王,可也从小四的口中得知了官语白住所的位置。以他的身手,想要偷偷潜入王府,简直太简单了!
风行翻墙而入,小心地避开守卫,不多时便到了青云坞,他飞快地走过湖上的石拱桥,然后绕到了屋子后,书房的烛火亮着,看来公子现在应该是在书房里了。
风行悄无声息地走到窗户外,一只手还没搭上窗槛,就听小四冷冰冰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走正门!”
风行摸了摸鼻子,真是没趣,又被发现了。
他可没打算讨好小四,一手在窗槛上一撑,就轻快地侧跃进了书房里,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公子。”
官语白站在书案后执笔画画,他身穿一件深蓝湖绸儒袍,乌黑的头发以一根白玉竹节簪固定,看来儒雅俊秀。
他是那么专心致志,聚精会神,仿佛完全不知道风行的到来。
风行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好奇地摸了摸鼻子走到书案前,伸长脖子张望了一眼。
只见那流畅、细腻的笔触毫不迟疑地勾勒出一只停在枝头的雀儿,姿态生动,活灵活现,顺着那雀儿那对灵动的眼珠看去,枝头下,一只翠绿的螳螂跃然纸上……
风行差点没笑出来,这幅画一看就知道画的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公子可真是坏心……咳咳,不对,有情调。
官语白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书案,见到书案上放着一碗还未动过的燕窝粥,风行眼睛一亮,不客气地拿起大快朵颐,完全无视小四冷冰冰的眼神。
好一会儿,官语白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而风行的燕窝才喝了一半,他依依不舍地放下碗后,禀告道:“公子,那个什么九王在黄昏的时候已经放出了信鸽,相信‘那边’很快就会接到消息,派人来接应了。”
说着,他顿了顿,涎着脸说:“公子,我这黄雀跟了螳螂老半天,也不容易,您再赏碗燕窝吧。”他这舌头一尝就知道,那可是上好的血燕,香醇细腻顺滑。真不愧是镇南王府啊,一出手就是不一般!
小四的脸色越来越臭,一眨不眨地瞪着风行,仿佛在说,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风行满不在乎地吃着他的燕窝,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他才不干呢。这么好的燕窝不进他的肚子,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官语白沉吟片刻,缓缓道:“小四,陪我走一趟,我们去见镇南王。”
烛火跳跃着,昏黄的光线中,他那双乌黑漂亮的眸子仿佛夜空最璀璨的星子,闪烁着睿智深邃的光芒。
说到镇南王,此刻的他正愁眉苦脸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心中无比的焦虑。
骆越城越乱,他越怕被官语白知道,可事态不知不觉就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甚至,他就连一个可以迁怒的人都没有,世子妃去寺里祈福是得了他的允许的,而且出入也十分的低调,他实在没法去责怪她太过张扬惹了南凉人的注意。
哎。
不管是南凉还是皇帝怎么就这么看不得他好呢,总要折腾出事来。
“王爷。”书房服侍的大丫鬟桔梗在门外禀报说,“安逸侯求见。”
镇南王的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听说安逸侯今日有外出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他很想借自己身子不适把官语白给打发了,可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是太假了。
镇南王哀声叹气地说道:“请安逸侯进来。”
不多时,官语白就被领到了镇南王的书房,见过礼后,坐在了下首的圈椅上。
丫鬟们端上了茶。